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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部经典~本生经

一四 风鹿本生谭

(菩萨═王)

序分 此本生谭为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小给孤独帝须大德所作之谈话。佛在近王舍城之竹林精舍时,某日,大福长者之子帝须童子来竹林听佛说法,请愿志欲出家。但为父母拒绝不许,彼悲痛之余,断食七日,如彼赖咤婆罗大德,遂使父母承诺于佛前出家。

佛使彼出家,半月之间住于竹林后,前往祇园精舍。此子(帝须)于此处修十三头陀行,入舍卫城于各户顺次乞食以度时光;于是小给孤独帝须大德之名,恰如虚空之月,于佛教中名声赫赫。尔时王舍城行星宿之祭,彼大德之父母以彼在家时装饰品收于银制函中,捧于胸前哭泣而言曰:「前此星宿之祭,我等之子以此装饰品饰身,与祭为乐;而今被沙门瞿昙带此独生子去舍卫城,今彼于何处起卧耶?」尔时有一娼妇,往彼良家,见长者之妻哭泣问曰:「贵女何故哭泣耶?」于是彼女告知缘由。娼妇问曰:「贵女之子,有何嗜好?」答曰:「如是如是之物。」娼妇告曰:「如汝暂与我汝家一切之主权,予可带汝子归来!」长者之妻承诺:「甚善!」多与费用,授与从者勉励彼女云:「汝善行!藉汝之力,请携归予子!」于是彼女乘轿往舍卫城,宿于大德托钵之路线,由长者家来之诸人,不使得见,只由自身之从者围绕。当大德进入托钵,与粥及汁物,以味觉欲加以束缚,渐次使坐屋内,供以食物,知其可如己意支配,于是现为罹病之状卧于内室。大德至托钵时刻,次第巡行,至入口处,由门卫取大德之钵,使彼坐于屋内。大德着座问曰:「优婆夷在何处?」门卫答曰:「现在卧病,欲会尊师!」大德因受味觉欲所囚,破自身应守之戒行,进入彼女之卧处。彼女语其前来之缘由,诱惑大德,以味觉欲束缚,使其于弃出家,如己之意,使坐乘物由多数眷属相伴还王舍城;此事为外界所遍知。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论:「小给孤独帝须大德受一娼妇味觉欲之束缚而带往王舍城去!」佛近法堂,着于饰座问日:计汝等比丘!今有何话,集于此处?」彼等申述此事,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为味觉欲所囚,陷入彼女术中非自今始,前生即有陷入彼女术中之事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于波罗奈城有梵与王之园丁删阇耶者。时有一羚羊来至御苑,见删阇耶而逃;但删阇耶不与惊吓,任其逃走。彼羚羊屡屡前来苑内游步,园丁日日取园内种种华果献王。某日,王向园丁问曰:「园丁!近日苑内有何异事,汝有所见耶?」园丁告曰:「大王!他事予无所见,只有一羚羊前来园内游步。予只见此事!」王问:「汝能将彼捕捉否?」园丁答:「稍为与蜜,可带彼来至宫殿之内。」王与蜜,园丁携往御苑,于羚羊游步场所之草上涂蜜置之,己则隐匿以观。羚羊来食涂蜜之草,为味觉欲所囚,不往他处,只来御苑。园丁知羚羊为涂蜜之草所迷,不久自身出现,于是羚羊见彼,数日之间逃走,但因多次相见,转而相亲。不久即食园丁手执之蜜草。园丁知其相亲,于通往宫殿道路围席,置切落树枝于路上,彼肩挂蜜之瓢箪,结草束于腰衣,以涂蜜之草,于羚羊之前,不断散撒,导入宫殿。羚羊进入殿内,诸人紧闭宫门。羚羊见诸人大震,恐惧死亡,于宫殿内到处巡回奔跑。王由楼阁下来,见其震畏之状言曰:「羚羊见多人之处,七日间不相近,彼受惊吓之处,终其生而不往。如是住居于薮中之羚羊,为味觉欲所囚而来此处,世间实无过于如味觉欲之可怕。」于是以次之偈结束法话。

     世无可惧如味觉          无论居家知人前
     丛林居住羚羊者          终为删阇耶捕获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娼妇以味觉欲束缚于彼,如己之意而为,非自今始,前生亦复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话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删阇耶是彼娼妇,羚羊是小给孤独比丘,波罗奈城之王即是我。」

一五 诃罗第雅鹿本生谭

(菩萨═鹿)

序分 此本生谭为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恶语怪贪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彼比丘恶语悭贪,不容他人之训诫。佛问彼曰:「汝恶语悭贪,不容他人之训诫是事实耶?」彼答:「世尊!是事实。」佛言:「汝前生为恶语悭贪,不容智者之训诫,陷入罗网而死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鹿,由鹿群围绕,住森林中。时彼妹(姊)之鹿,使其子往见菩萨曰:「此乃汝之甥,可使彼习鹿之幻术。」菩萨承诺。彼向其甥云:「汝于如是如是之时,来习幻术。」其甥于所云时间未至。七日之间,七回训诫,一如往日空过。彼鹿不习鹿之幻术而于各处彷徨,终于陷入罗网。其母往兄之前问曰:「吾兄!何故不使汝甥修习鹿之幻术?」菩萨告曰:「汝可思彼为不可教之辈!鹿之幻术,汝子未能修得。」今将被杀,尚不欲教诫于彼,而唱次之偈:

诃罗第雅!
       汝具八蹄者          汝角曲又曲
       七度皆空过          训诫已无力

尔时猎师杀彼陷入罗网之恶悭贪之鹿,取肉而去。

结分 更曰:「汝比丘!汝之恶口悭贪非自今始,前生亦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作连结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甥鹿是恶悭贪之比丘,妹(姊)之鹿是莲华色,教诫之鹿王即是我。」

一六 三卧鹿本生谭

(菩萨═鹿)

序分 此本生谭为佛在憍赏弥国之跋陀利园时,就喜好戒学之罗睺罗大德所作之谈话。某时,佛于近阿罗毘国之阿伽罗婆塔庙止住之时,诸多之优婆夷与比丘尼,欲听说法,集于精舍。于昼间听闻说法,时间已过,优婆夷与比丘尼不来参诣,只有比丘与优婆塞,尔后于夜间听闻说法。听闻法竟,长老比丘众等各归各自宿处,年少者等与优婆塞等一同寝于库室。有者鼻鼾、齿轧而寝,有者暂眠而起,彼等见此事白告世尊。佛言:「若比丘与未受戒人同宿犯波逸提罪!」于是制定学处(戒)离憍赏弥国而去。

于是比丘等向罗睺罗尊者曰:「友罗睺罗!佛已制定学处,故贵师应寻自身之宿处。」以前,比丘等对佛具恭敬心,因彼尊者(佛之子罗睺罗)喜好戒学,彼来比丘等宿处时,受非常优遇,整床造枕,与以己衣;而今日恐犯学处,即连宿处亦不敢与。

贤者罗睺罗,于彼父十力(佛)之处、彼之和尚法将舍利弗之处、彼之阿阇梨大目犍连之处乃至彼之伯父阿难大德之处,彼皆不往,彼入于佛常用之触房(厕所),如入梵天宫中宿泊。诸佛常用之触房,门户坚闭,地平涂香,备有香绳及华鬘之绳,终夜点燃灯火。贤者罗睺罗决非因房舍庄严而定宿处,实因比丘等云彼自寻宿处,彼由尊重教诫喜好戒学之心而决定此为宿所。故此时时有比丘等见尊者由远方而来,欲试其心,将手帚簸箕投置户外,于彼来此处时间曰:「吾友!何人投置于此处?」此时更有人云:「罗睺罗适方通过此处。」尊者罗睺罗不云:「尊师!予实不知!」而默然与以整理。并谢罪云:「吾师!请与原谅!」彼之喜好戒学如此,彼之决定宿于此处,亦因其喜好戒学之心而如是。

佛于天明之时立于触房入口而为声嗽,尊者罗睺罗亦于户内而为声嗽。佛问:「何人在内?」尊者答:「予罗睺罗。」佛问曰:「罗睺罗!汝何故宿于此处?」尊者曰:「予因无宿处。世尊!前此比丘等对予亲切,今恐犯罪,不与宿处。于是予思此处为与他人无冲突之处,故寝于此处。」尔时佛思惟:「比丘等对罗睺罗尚如是见弃,如他之善男子出家之时,将受如何待遇?」佛为此而忧虑。于是次晨集合比丘,佛向法将舍利弗问曰:「舍利弗!汝知罗睺罗之宿处今在何处?」舍利弗:「世尊!予实不知。」佛:「舍利弗!罗睺罗今日住于触房。舍利弗!汝等于罗睺罗尚如此舍弃,他之善男子出家时,将如何待遇之耶?如是入于佛法之出家者,将无止住之处。自今以后,未受具足戒者,一二日间可住于己近侧,第三日觅得彼之宿处,可就外住。」是为佛制定随制之学处。此时集于法堂之比丘等,对罗睺罗之德行,相互交谈:「诸师请观!此罗眼罗实为喜好戒学之人!彼如不斥责任何比丘云:『贵师之宿处虽被决定,然予为十力(佛)之子,汝等何以能就房舍住宿,而予不能,汝等且出!』彼不语此,而自住于触房之中!」如是彼等相互交谈时,佛入法堂,着于所饰之座云:「汝等比丘!人才有何话,集于此处?」答曰:「世尊!乃为罗睺罗喜好戒学之话,别无他话!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罗睺罗喜好戒学非自今始,前生生于畜生胎内时即已如是。」于是佛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于王舍城摩揭陀国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鹿胎,由鹿群围绕,住森林中。其妹携子前来云:「兄长!请授汝甥鹿之幻术。」彼云:「甚善!」与以承诺彼向甥云:「归后可按时刻来习。」彼甥于伯父所告时刻未过之内,即往伯父之所习鹿之幻术。彼一日彷徨林中,陷入罗网而悲鸣。鹿群逃告母鹿。彼女往兄之处问曰:「兄长!汝甥已习得幻术耶?」菩萨云:「汝对子之灾难勿忧,彼善有幻术之心得,今将归来!」为唱次偈:

    此鹿三卧床 1    幻术知几多
    彼有八只蹄      中夜饮泉水
    彼以一鼻孔      呼吸于地上
    甥鹿得幻术      六种术欺人 2

如是菩萨示知其甥完全获得鹿之幻术,安慰其妹。此幼鹿误中圈套,彼不屈膝,横卧地上,伸足坦腹,于近足之处,以蹄掘起鹿尘草,体放粪尿,垂头出舌,体濡唾液,膨腹瞪眼,鼻孔断气,行内呼吸,全身坚硬如死相。青蝇群集而来,禽鸟止于各处。猎师前来以手叩腹曰:「此必晨起被缚,体已发臭!」于是解去套索:「即于此处割肉再归」,彼无挂虑,往集枝叶。幼鹿乘机跳起,伸颈震身,如大风吹散片云,迅速逃归母处。

结分 佛言:「罗睺罗喜好戒学,非自今始,前生亦复如是!」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甥幼鹿是罗睺罗,母是莲华色,伯父之鹿即是我。」

注 1 三卧状为以两协漫然横卧,直挺仰卧,如牛伏卧。

2 六种术(一)伸四足横卧,(二)以蹄掘尘草,(三)出舌,(四)腹部膨涨,(五)放大小便,(六)断息。

一七 风本生谭

(菩萨═道士)

序分 此本生谭,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二人之老出家者所作之谈话。彼等二人住拘萨罗国之某森林,一人名黑大德,一人名白大德,某日白向黑问曰:「尊者!何时寒冷?」黑云:「黑月之时。」某日黑向白问曰:「尊者!何时寒冷?」白曰:「白月之时。」二人均不能解自身之疑,往佛前礼拜而问曰:「世尊!何时寒冷?」佛闻彼等之话言曰:「汝等比丘!前生予已回答汝等此一疑问,汝等对过去世之事尚难理解!」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某山麓有狮子与虎为友,同住一窟。尔时菩萨于仙人之前出家住此山麓。某日,此二友对寒冷问题,引起论争,虎谓:「黑月之时寒冷。」狮子谓:「白月之时寒冷。」彼等不能解己之疑,向菩萨寻问,菩萨为唱次偈:

     寒风吹来时      不论黑白月
     风吹寒应至      两者皆不负
          如是菩萨安慰二友。

结分 佛更谓:「汝等比丘!我昔已答汝等之质疑!」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二人大德证得预流果。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虎是黑大德,狮子是白大德,为解疑问之道士即是我。」

一八 死者供物本生谭

(菩萨═树神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死者之供物所作之谈话。尔时诸人多杀山羊及羊等,称为亲族之死者供物。比丘等见诸人如此之行,向佛问曰:「世尊!诸人多夺生物之生命,称为死者供物,有何功德?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虽为『供死者之供物』而杀生,并无任何功德!昔日贤者等坐于虚空说法,语此杀生之罪障,尔后,使金阎浮提全世界之住民废弃此业。今此过去世之事,将再出现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有一通晓三吠陀于世名高之婆罗门阿阇梨,欲供死者之供物,使捕一羊,向弟子等曰:「牵此羊往河中沐浴,颈卷华鬘,与五分量之食,饰后牵还。」弟子等受命,牵羊往河中沐浴饰以华鬘,立于河岸。此羊己知宿业:「今日予将脱苦!」起欢喜心,高声笑如裂瓮;彼又思惟:「彼婆罗门杀予,彼将受予所得之苦!」彼对婆罗门起怜愍之情,又大声号泣。于是婆罗门之童子等向羊问曰:「汝羊!汝于前思而大笑,而今又号泣,何故发笑,又何故号泣耶?」羊答:「汝等请于汝师尊之前问予之缘由!」于是彼等牵羊往阿阇梨处告知此事。阿阇梨闻彼等之言,向羊问曰:「汝何故发笑,何故号泣耶?」羊依智力忆念前生,思起自己之宿业,向婆罗门答曰:「汝婆罗门!予昔日亦如汝为一读诵经典之婆罗门,为欲供死者之供物,杀一羊以供之。予因杀一羊,于四百九十九生之间断头。今为予最后之第五百生。今日予能脱如是诸苦,起欢喜心,故而发笑。又予所哭泣者,予因杀一羊,受五百生断头,今日行将脱苦,但汝婆罗门杀予,亦须受五百生间断头之苦!予对尊师起怜愍之情,故而哭泣。」婆罗门:「汝羊勿恐,予不杀汝!」羊:「婆罗门!汝为何言!无论尊师杀与不杀,今日予均不能脱死!」婆罗门:「汝羊勿恐!予加保护,与汝同行!」羊:「婆罗门!尊师之保护力弱,予为之恶业力强!」

婆罗门放羊云:「任何人不得杀羊!」彼携弟子等与羊同行。当羊被放近于岩顶所生之丛林,羊开始伸颈食树叶之剎那,落雷击于岩上,岩之一角破裂,落羊颈上,切断羊头。诸人集来其处。

尔时菩萨生为其处之树神,彼见于大众,端坐于虚空曰:「汝等应知此等众生如是恶业之果,今后当不再杀生。」彼以如甘露之音声说法,唱次之偈:

此世生存实为苦有情当得如是悟

生类不可杀生类杀生必得悲惨果

如是大萨埵(菩萨)以堕狱之可怖说使彼等惊恐之法,诸人闻此法,惊恐堕狱之可怖而禁止杀生。其后菩萨亦再说法使大众受持戒法后,彼随业报而离去。大众亦守菩萨之教诫,积布施等善行,生于天上之都。

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树神即是我。」

一九 祈愿供养本生谭

(菩萨═树神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为对诸天神祈愿捧献供养所作之谈话。尔时,诸人出为商贾时,杀诸生物,向诸天神捧献供物:「我等日后目的成就时,再来捧献供物!」于祈愿后出发。于是日后目的成就还来思惟:「依诸神之威德始克如此。」为解除祈愿杀诸生物以为供养。比丘等见此,向佛问曰:「世尊!彼等如此,有何等利益耶?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迦尸国有某村之长者发愿供养尼俱卢陀(无花果树)镇座之神,彼立于村之入口立誓曰:「日后还来,当多杀生类以解祈愿!」彼往树下,树神立于树叉,唱次之偈:

     若解应于来世解          现在欲解却成缚
     贤者如是不为解          如是解者缚愚者

自此以后诸人禁止如是杀生之业,修正法升于天上之都。

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树神即是我。」

二○ 芦饮本生谭

(菩萨═猿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于拘萨罗国游行中到达芦饮村,在近于芦饮莲池之启达迦园,对芦茎所作之谈话。尔时比丘等于芦饮莲池中沐浴,为造父针筒1使沙弥等折取芦茎,见芦茎中为空洞,往佛前问曰:「世尊!予等欲造针筒,折取芦茎,但芦茎由根至茎端全部空洞,此何故耶?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我往昔之命令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昔日,此丛林为一森林。彼莲池水中有罗剎居住,凡入水者悉为所食。尔时菩萨为一如赤鹿之子大小之猿王,彼由八万之猿围绕,率群猿住森林中。彼向群猿训诫曰:「此林中有毒树及非人(鬼)领有之莲池。汝等如欲食尚未曾食之果实及欲饮未曾饮之水时,可先问予。」彼等承知:「谨遵王命!」某日,彼等行至未曾行之场所,于彼处经数日之巡回觅水,见一莲池。彼等暂不饮水,静待菩萨猿王前来而坐。菩萨来云:「汝等何不饮水?」彼等答云:「予等仰望大王前来!」菩萨:「此为殊胜!」于是彼往来于莲池之畔,察看足痕,只有入水之痕,不见出来之迹。彼知此非人饮之场所,告众猿曰:「幸而汝等未饮,此池为非人之所有。」水中罗剎知彼等不入,化为青腹白颜赤手足可怖之形相,分水为二而出。问曰:「汝等何故坐而不入,请入而饮水!」菩萨问曰:「汝为住此水中之罗剎耶?」罗剎:「唯然!」菩萨:「汝欲捕进入莲池者耶?」罗剎:「正是!予欲捕之。凡入此处者,纵令飞鸟,亦将捕捉不放。即如君等,亦将食之!」菩萨:「予等之身不为汝所食!」罗剎:「然则汝须饮水。」菩萨:「饮水汝亦不能如愿!」罗剎:「然则汝等如何饮水?」菩萨:「汝思入池饮水,但予等不入,八万猿众各取芦茎,恰如以青莲华之茎饮水之状,将饮汝莲池之水!因此,汝不能食杀我等!」佛知此意义,于成等正觉后,唱次偈之前二句:

    不见足痕之上行     唯见足痕之下行 
    我等用芦管饮水     汝寻无〔踪迹〕杀我

菩萨为如是说,取一芦茎念波罗蜜,而作誓言,以口吹之。于是芦之内部不余任何结节,完全成空。菩萨以同样方法授与他之诸猿,一一取来吹之──如是此事尚未终结。──菩萨环绕莲池教令曰:「凡环绕莲池所生之芦,皆空洞无节。」菩萨之教令奏功,利行广大,尔后环绕莲池所生之芦,皆成空洞。──此劫之间,续有四种神变。四者为何?(一)月中现出兔相,完全存于此劫之间。(二)在鹑本生谭(三五)谓火之灭处,此劫之间,火完全不燃。(三)陶器师之住处,此劫之间,雨不下降。(四)围绕莲池所生之芦,此劫之间全成空洞。此为此劫之间续有四种之神变。

菩萨如是祝祷,取一根芦草而坐,八万猿众皆各取一根围绕莲池而坐。菩萨用芦管吸饮池水时,彼等亦皆坐于岸边饮水。彼等如是饮水,水中罗剎一无所获,心怀不平,归己住家。菩萨亦与从者一同进入森林。

结分 佛言:「此等芦之空洞,乃由我昔日之教令而来。」佛为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水中之罗剎是提婆达多,八万之猿是佛之弟子,思出妙案善巧方便之猿王即是我。」

注 1 比丘八物之一。

第三章 羚羊品

二一 羚羊本生谭

(菩萨═羚羊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。某时集于法堂之比丘等曰:「提婆欲杀害如来(佛),佣弓师投石,放护财醉象,弄一切手段欲狙杀十力(佛)。」彼等诽谤提婆而坐。佛来坐于设之座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话,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答:「世尊!提婆欲狙杀世尊,予等语其不德而坐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提婆觊觎杀我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如是而未能得逞!」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之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羚羊,森林之住处食果实而栖。某时,彼来至果实丰富之吉祥叶树下,食吉祥叶树之实。时村中住一高台猎师于果树之下,见有鹿之足痕,彼于树上结高台坐于其处,待鹿来食果实,投枪射鹿,卖其肉为生。某日猎师于树下见菩萨之足痕,彼于吉祥叶树上结高台,朝食已毕,携投枪入森林中,攀树坐于高台。菩萨于天尚未明由住所而出云:「往食吉祥叶果!」彼往树下不为急行,彼自思惟:「高台猎师时时结高台于树上,予行有无彼之灾害?」彼止于外部猎师悟菩萨不来之故,坐于高台投下吉祥叶果,落于其前。菩萨:「此等果实滚来此处,落于予前,树上有无猎师在耶?」彼几度仰望,发现猎师。然彼故作不见之状云:「汝树!以前,汝之悬着果落,直下而落,今日汝树弃舍前之规定,予将往他树之前求予之食饵。」彼唱次偈:

羚羊善知此事 汝卧吉祥叶树

我不喜汝之果 我往其它树所

尔时猎师坐于高台投枪云:「此次被彼逃过!」菩萨回顾止而告曰:「汝猎人!此次汝使予逃过,但八大地狱、十六增地狱、五种极楛及业力,汝不能逃!」彼向所思方向驰去。猎师下树亦向所思方向而去。

结分 佛又谓:「汝等比丘!提婆达多欲狙杀我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未能狙杀!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高台猎师是提婆达多,羚羊实即是我。」

二二 犬本生谭

(菩萨═犬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亲族之利行所作之谈话。此将在第十二篇跋陀娑罗树神本生谭(四六五)中说明。然为树立此因缘谈,佛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依相应之业生于犬胎。由几百之犬围绕,住大墓地。某日,王乘系白信度马盛饰之车往游园终日游乐,日没后还来城市。诸人未解车之革纽,置车于王庭而去。是夜降雨、革纽濡湿,王庭阶上贵种之犬降下,食去皮与革纽。翌日诸人向王告言:「大王!诸犬由下水口进入,食去车之皮与革纽。」王怒犬云:「发现犬等,次第捕杀!」于是开始对犬之虐杀。诸犬次第被杀,逃往墓地,奔至菩萨之前。菩萨问曰:「汝等何故,多数来集?」彼等云:「宫中马车之皮与革纽为犬所食,王大愤怒,命大虐杀犬!犬多失命,生大恐怖!」菩萨思惟:「外部之犬无隙可入有守卫之所,此盖内部王宫贵种犬之所为,今盗者无事,而非盗者被杀。予将为亲族友伴施舍生命向王指示盗者。」并安慰同族云:「汝等勿畏!予将使汝等安全,汝等于予会见国王期间待予归来。」彼念波罗蜜,以慈悲行为先:「望石与槌勿击我身。」彼定其意后,独入城内。尔时无一人见彼生愤怒者。

王命扑杀犬后,自坐于法庭。菩萨到达其处,跳入王之林座之下。王之侍者欲将彼曳出,然王加以制止。菩萨奋勇由王座匍匐而出,向王作礼问曰:「大王欲尽杀诸犬耶?」王:「唯然!」菩萨:「人间之主!彼等有何罪耶?」王:「彼等食马车之覆皮及革纽。」菩萨:「王知为何犬所食耶?」王:「此予不知。」菩萨:「此食皮者未能确知,而见犬一一杀害,大王!此非正行!」王:「犬食马车之皮,因此予命见犬一一扑杀!」菩萨:「究竟所有诸犬总杀之耶,抑有不杀者耶?」王:「有之,我家贵种之犬不杀!」菩萨:「大王!今王因马车之皮为犬所食,王命见犬总一一扑杀,而今又言我家贵种之犬不杀,如是王为一己之乐欲,非为无理之行耶?无理之行,非正当之事,亦非为王道;王应于事,察考原因,须如天平之正衡。今贵种之物不杀,而弱犬皆杀,此非扑杀一切之犬,实为扑杀世之弱者!」大埵(菩萨)出如甘露之音声曰:「大王!王之所行,而非正义。」彼对王示正义唱次之偈:

犬养于宫庭 贵种美有力

杀我不杀彼 无辜杀弱者

王闻菩萨之言云:「贤者!汝知食车皮者耶?」菩萨:「唯然,予知!」王:「食者为谁?」菩萨:「乃王家贵种之犬!」王:「如何知为彼等所食?」菩萨:「予将示知彼等所食忽事。」王:「贤者!请示。」菩萨:「请呼王宫贵种犬至,然后持少许酪浆与吉祥草来!」王如其言而作。尔时大萨埵(菩萨)向彼云:「碎此草混酪浆中,使犬饮下。」王如其言使饮,犬饮后尽吐皮出。王以菩萨如佛之示现,、心喜供养菩萨于 1白伞之下。菩萨曰:「父母俱为剎帝利族之大王!当行正义!」于是菩萨开始以由十首所成正行之偈向王说示正义,并谓:「大王!自今以后,王宜勉励!」授王五戒,返纳白伞与王。王闻大萨埵之法话后,向一切有情行无畏施,日日供养菩萨及一切犬与自身同样之饮食。从菩萨之教诫,终生为布施等善行,死后往生于天界。「犬之教训」历一万年之久,菩萨亦全其定命,随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如来为同族计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,其它诸犬是佛弟子,犬王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白伞王之五种庄饰之一。

二三 骏马本生谭

(菩萨═马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废精进比丘所作之谈话。尔时佛向比丘言曰:「汝等比丘!前生之贤者于外敌之中能行精进,虽负伤亦不废弛。」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为良种之信度马,施以种种装饰为波罗奈王之 1宝马。彼食越三年之米饭,加种种之美味盛于价值一万两黄金之器中,身涂四种之香料立于地上。其厩围以赤色毛布之幔幕,上张镂以黄金星之幔,饰以香气之华鬘,常供香油之灯火以照明。

他国诸王无一不望波罗奈之王位。某时,七国之王包围波罗奈城,致信于波罗奈王谓:「与我等王位,否则战争!」王集诸大臣问曰:「此事如何处置?」诸大臣曰:「大王!陛下最初勿险战场,遣彼骑士与战!彼如不胜,最后予等再为商酌!」于是王呼骑士近前曰:「汝与七王能战否?」骑士曰:「大王!若能与我王之骏马,莫谓与七王之战,即如与全阎浮提(全世界)诸王亦能战斗。」王曰:「如是无论骏马及其它一切之物,任汝所欲取之,速往战斗!」骑士云:「谨遵王命!」向王作礼,由楼阁下来,牵来骏马,附以马具,己身亦充分武装,佩大力跨骏马,出城市,如电光巡回奔驰,破第一阵营,生擒一王而返,交付守城之军,再出阵破第二阵营,次第生擒第三乃至五王,但破第六阵营擒第六王时,骏马负伤。鲜血涌出,激痛不已。骑士知其负伤,使骏马横卧于宫庭之门,解马具附与他马。菩萨长伸而横卧,睁双眼以观骑士,彼思惟:「骑人附马具于他马,彼马不能破第七阵营擒第七王,所达成予之事业,将归泡影,彼无双之骑士亦将亡灭!王将陷于敌手。除予之外,他马无能适于破第七阵营擒第七王!」彼卧而呼骑士近前云:「骑士勇者!打破第七阵营能擒第七王者,除予之外,他马应无此力!不使达成予之事业,终归泡影,予将奋起,请附着马具!」菩萨唱次之偈:

纵令予横卧 其身被箭穿

骏马优驽马 调御士!请以着我铠

骑士使菩萨站立,以绷带裹伤,紧附马具,乘其背上破第七阵营,生擒第七王交付与王军。诸人牵引菩萨往王宫门前,王见而亲自出迎。大萨埵(菩萨)向王曰:「大王!勿杀七王,使彼等立誓而放免。予与骑士应得之名誉,均与骑士,对捕七王之勇士不可无赏!陛下亦应行布施,守戒律,依正义公平推行政治!」

如是菩萨与王告诫后,诸人解其马具。菩萨于马具渐解后,立即亡去,王行葬仪,授与骑士以大荣誉,一方使七王立誓,永无二心,送归各自之住所。王以正义公平推行政治,命终随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如是贤者前生于外敌中,仍行精进,虽负伤亦不废弃,今汝导汝于涅槃之教出家,何故废弃精进耶?」于是佛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废精进之比丘证得阿罗汉果。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,骑士是舍利弗,骏马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诸大典时所用之马。

二四 良马本生谭

(菩萨═马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废弃精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佛向此比丘言:「汝比丘!贤者前生于外敌中负伤仍行精进。」 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如前之故事所说七人之王包围此一城市。尔时车军一勇士以两头兄弟骏马驾车出城,连破六处阵营,擒王六人,但兄马负伤。车士驾车返回王宫门前,将兄马牵出车外,脱马具使之横卧,将附马具与他马。菩萨见此事仍如前故事思惟呼车士近前,于卧中唱次之偈:

无论何时与何处 无论何处与何时

良马努力求精进 驽马意气常消沉

于是御者牵起菩萨再系于车,破第七阵营,擒第七之王,驾车返回宫门,由车解下骏马,菩萨横卧,仍如前故事,与王告诫而死去。王行葬仪,使御者得浴光荣,依正义而为政治,随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说明四谛──说四谛竟,此比丘获阿罗汉果──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王是阿难大德,马实即是等正觉者。」

二五 沐浴场本生谭

(菩萨═贤臣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就法将舍利弗之弟子,出家前为黄金匠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唯佛具有知他心意之他心知通,其它诸人则不具有。因此法将自身缺他心知通,故亦不知弟子之他心知通,因而只说不净业处(不净观法),然对此弟子并不相应。何以故?彼顺次于五百生间,出生黄金匠之家,常久期间,只见黄金,心受熏染,所谓不净之事,于彼并不适当。因此,彼不起相不净之观念,四个月间,时日空过。法将不能授自己弟子阿罗汉果,彼思惟:「彼确只能依佛之力,可为教养!予将携往如来之前。」于未明时刻,携彼往如来之前。佛问日:「舍利弗!何故一人携比丘前来?」舍利弗:「世尊!予授彼业处,经四个月,彼仍不起相不净观念。予思惟,只能依佛力可为教养!是故前来尊前参谒!」佛:「舍利弗!汝授弟子如何之业处?」舍利弗:「不净业处,世尊!」佛:「舍利弗!汝无知众生心中之通力,汝且离去,夕时携汝弟子前来!」

如是佛与长老暇后,与彼比丘相应之下衣与上衣,带彼行乞,并与彼美味之嚼食(硬食)噉食(软食),然后佛由大比丘众围绕,再归精舍。佛于香室(佛房)度过昼间,夕时带彼比丘游行,使庵罗果园出现莲池,(佛以神通力)于其莲华丛中出现一大莲华。佛使此比丘目注莲华而坐,然后佛入香室。比丘不断注视莲华,佛使莲华枯萎,枯萎之中渐见褪色,由边缘落叶,忽而尽落;然后雄蕊枯落,只余果皮。比丘见此自思惟:「此莲华不久前色美,见而心爽,今忽褪色,叶蕊枯落,只余果皮。如是莲华衰老,我身能不衰老耶?」于是彼得诸行无常之正观。佛知彼心己起正观,坐于香室放大光明,唱次之偈:

应断自爱心 1 手折秋莲华

唯进寂定道 善逝示涅槃

佛唱偈竟,彼比丘证得阿罗汉果。比丘自思惟:「我实由一切诸有(生存)解脱矣!」于是,感兴而唱次等诸偈:

渡尽此一生 其心得圆熟

身心法漏尽 保此最后身

善守清净戒 诸根得寂定

月由罗睺口 2 脱出被蚀身

愚痴大黑闇 一切诸心垢

遍布我身中 排除尽无余

恰如日光明 辉映千光线

如日在虚空 遍照诸空中

彼唱此等诸偈后,再往佛前礼拜,长老舍利弗亦来向佛礼拜,然后携弟子离去。

此事遍知诸比丘间,诸比丘坐于法堂,赞叹佛之威德,彼等互语曰:「诸位法友!舍利弗无知他人意向之明,故不知己之弟子意向。佛则知此,于一日之间,与无碍辩同时授与阿罗汉果。佛之威德,甚为广大!」

佛来着于设座问曰:「汝等比丘!会有何话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答:「并无他话,实为世尊对法将舍利弗之弟子意向能与洞察所作之谈话!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非不可思议之事。我今成佛,知彼意业,然于前生亦知彼意业。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尔时菩萨于物质精神双方之事,为王之指导。时有诸人于王宝马之沐浴场沐浴其它驽马,宝马而使向驽马之沐浴场进入时,心起嫌厌而不入。马丁往见王告曰:「大王!宝马不入沐浴场!」王遣菩萨云:「贤者!宝马何故不入,请往一观!」菩萨:「谨遵王命!」彼往河岸检视宝马,知无疾病,何故不入浴场?彼于熟思后思得:「此盖为最初有他马沐浴,彼因嫌厌而不进入!」于是问马丁曰:「此沐浴场何人先为马沐浴?」马丁:「有他之驽马先为沐浴!」菩萨察知其意宝马因自重心故,嫌厌而不欲沐浴,可牵往他之浴场沐浴。菩萨云:「马丁!汝以酥蜜、砂糖,调和乳糜,时时食之,亦将餍饱!此马多次于此浴场沐浴亦将嫌厌!汝可牵至其它浴场使浴,且使饮水。」于是为唱次偈:

御者!他之诸浴场

如人饱乳糜

诸人闻彼之言,将马入他浴场,使之沐浴饮水。马于沐浴饮水期间,菩萨往王之前,王:「如何?马沐浴饮水耶?」菩萨:「均已为之。」王:「最初何故不入耶?」菩萨:「如是之故。」一切向王申告。王:「如是能知畜生之意,甚是贤者!」王授菩萨以大荣誉,命终随业报而离此世。菩萨亦随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云:「汝等比丘!我知彼之心意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知!」此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宝马是彼比丘,王是阿难,贤臣即是我。」

注 1 法句经二八五

2 为阿修罗之事,日月入其口即为蚀。

二六 女颜象本生谭

(菩萨═贤臣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。提婆使阿阁世太子入信仰,受其供养。阿阇世太子于伽耶斯舍为提婆建立精舍,日日以五百大银盘之种种美味调理越三年而有香气之米饭,施行供养。因如是之供养,提婆之信徒大增,提婆与众徒皆住于精舍之中。

尔时王舍城有住民二人为友,其中一人于佛前出家,一人于提婆之前出家。二人相互处处相会,又常往精舍相见。某时提婆之弟子向他一友人曰:「友!君日日流汗行乞,而提婆坐于伽耶斯舍精舍,食种种调味之美食。汝之此行,殊非良策。君何自求苦!明朝早起往伽耶斯舍精舍,与予同食甘旨之粥、十八种嚼食(硬食)、种种调味之噉食(软食),岂非善哉!」彼再三受劝,心颇思往。自此以后,彼往伽耶斯舍精舍,充分进食,按时刻即回返竹林。然彼之隐私,不能常保,彼往伽耶斯舍食供养提婆食物之事,不久为人遍知。时有友人等向彼问曰:「传闻君食供养提婆食物为事实耶?」彼曰:「此为何人所言者哉?」友人:「某甲与某乙!」彼曰:「事实予往伽耶斯舍进食非提婆与予之食物,乃他人所与者!」友人:「友!提婆为佛之怨敌,以破戒之身使阿阇世入信,非法受得供养,而今君对如是之教说出家,食提婆达多依非法所得之食物,予须伴君往佛之前!」于是携彼比丘还至法堂。佛见此而问曰:「何故带此汝等嫌厌之比丘而来?」友人:「世尊!此比丘于世尊之前出家,食提婆依非法所得之食物!」佛:「汝比丘!汝常食提婆依非法所得之食物为事实耶?」比丘:「世尊!非提婆与我,予乃食他人所与之物!」大师言:「汝比丘!汝莫用此遁辞!提婆为恶行破戒之身,何故汝于此处出家,奉我教说,而摄取提婆之食物耶?汝平常对轻信薄见者悉皆信奉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一大臣。尔时王有一女颜之宝象,德高而行仪方正,决不侵害他人。某日午夜,盗贼来近象屋,贴近而坐,彼此集议:「如是则能破下水道而行,如是则能破窗,下水道与窗既破,则如大道无何等障碍,货物可适意运出。掠夺之时,必须杀戮,如是将无任何抵抗。所谓盗贼不受德义心等拘束,须残忍、酷薄、暴虐!」彼等如是协议,相互告诫后散去翌日,如是情状,又继续数日,皆来其处协议。象闻彼等之言,思为对己所说,彼思惟:「我亦应残忍、酷薄、暴虐!」翌日晨起,象之御者前来,象以鼻攫彼,投诸地上而被杀。如是来彼处者,一一被杀。

诸人向王告言:「女颜宝象发狂,彼眼见者皆被杀死!」王遣菩萨当调查之任,王云:「贤者!汝往观察,何故激怒于彼。」菩萨往观,知其身体无病,彼自思惟:「此物何故发怒?必于就近,闻人之话,心得教自己者而起激怒。」菩萨以此确信向象之御者问曰:「夜间有无近处谈话者?」御者答:「诚有其事,盗贼前来谈话,予亦闻之。」菩萨往王处报告:「大王!象之身体无何异状,惟闻盗贼之言而发怒。」王:「如是应如之何?」菩萨:「应请高德沙门及婆罗门坐象屋中,可说道德之话!」王:「尊者!即如尊言!」于是菩萨请高德沙门及婆罗门坐象屋中,告曰:「尊师!请说道德之话!」彼等坐近,互为道德之话云:「不可打杀任何一人,人具德行,应为慈悲,忍辱之行。」彼等为道德之话。象闻此语,自思惟:「此为彼等教自己之语,今后须行道德!」于是象仍如昔日之从顺。王向菩萨问曰:「象已温顺耶?」菩萨云:「唯然,如是激怒之象,依诸贤之力,仍如以前温顺之态!」于是唱次之偈:

初听盗人语 女颜象杀人

继闻智者言 最上德安住

王云:「汝善察畜生之意!」于是与菩萨大荣誉。王全其定命与菩萨同随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比丘!汝于前生,归依汝所眼见之人!闻盗人语,归依盗人,闻高德语,归依高德!」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女颜象是事反逆者之比丘,王是阿难,大臣实即是我。」

二七 常习本生谭

(菩萨═大臣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优婆塞与一老大德所作之谈话。舍卫城中有二人为友,其中一人于出家后,每日来另一人家中访问,其人与之食物,自己亦自进食后,与出家者一同前来精舍,坐而交谈种种故事以至日没,然后入市还家。归时出家者送至市之入口,再返精舍。对二人之亲交,他之比丘等亦深知之。某日,比丘等坐于法堂,对二人亲交之事交谈。佛来其所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话,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答其缘由,佛言:「汝等比丘!些一人之亲交非自今始,前生即有亲交之事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一大臣。尔时有一犬,时往宝象之屋舍,食宝象场所落地之饭块,犬如是为食与宝象相亲,两者相近而食且须一同而食,犬时时捉象之鼻摇之为戏。某日一村人付守卫象者代价,携犬而去。自此以来,象不见犬,不食不饮,亦不沐浴,于是诸人向王申告。王向菩萨大臣云:「贤者!象何故如是,请往调查!」菩萨往象屋知象之沉痛悲哀之状,并非疾病,彼思此必为彼不见某相亲者而沉于忧虑。于是向象之守卫者问曰:「此象有无与之相亲者?」守卫者:「唯然!某犬与之非常相亲!」菩萨:「彼今在何处?」守卫者:「为某人携去矣。」菩萨:「彼男之住所汝知之耶?」守卫者:「予不知也。」于是菩萨往王之前申告:「大王!象无疾病,彼与某犬非常相亲,今不见犬,故不食不饮!」乃为唱次偈:

一口之麤饭 今已不能摄

握饭吉祥草 今亦不欲食

此身不思饮 擦浴亦不适

日日思相见 象犬恋慕情。

王闻彼言问曰:「如是将如之何?」菩萨告曰:「王可击鼓巡回宣告,今有携我等宝象之友犬而去者,务速速交来,否则一经发现,将处以刑罚!」王如其言以行。

携犬之男闻此事后,立即放犬,犬急奔象屋,象以鼻捉犬置于头顶,喜泣而叫,犬由顶上下降,象使之食后,自己亦食。王云:「贤者善知畜生之意!」于是对菩萨授大荣誉!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二人亲交非自今始,前生即亦如是!」佛述此法话后,说明四谛之理──此四谛之宣明,载于所有本生谭中,予等则只认其有功德时而为记载──土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犬是优婆塞,象老是大德,贤者大臣即是我。」

二八 观喜满牛本生谭

(菩萨═牛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六群比丘之毁普语(詈骂)所作之谈话。尔时六群比丘喧哗,嘲骂诚实之比丘等,并揭举十条以辱之,比丘等以此事向佛申告。佛呼六群比丘问曰:「汝等比丘!此为事实耶?」答曰:「诚为如是。」佛责彼曰;「恶口伤人,虽畜生不喜!前生某一畜生,受其主人恶口责骂,损失千金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健驮逻国之得叉尸罗都为健驮逻王治国。尔时菩萨生于牛胎,彼于幼犊之时,一婆罗门供养牛之家,买彼牛入手,命名曰欢喜满,置于儿童之所,食以乳粥与饭,珍惜养育。菩萨长大,彼思惟:「此婆罗门辛苦育予,今全阎浮提(全世界)将无如予之具有牵引力之牛。予将以示己之力量,以偿付婆罗门扶育之资财。」某日牛向婆罗门云:「婆罗门!汝往某饲牛之长者前,称予之牡牛可牵曳百台满载之车。请与彼以千金为赌!」婆罗门往长者前开始交谈,问长者曰:「于此都中何人之牛为最有力?」长者言:「某人某人之牛!」婆罗门云;「都中之牛无有能及予之牛者!予有一牛能曳百台之货车!」长者:「彼牛现在何处?」婆罗门:「在予宅。」长者:「若是可为一赌!」婆罗门:「甚善!与汝一赌!」于是以千金为赌。彼以百台之车,满载砂石,行排列,由车轴以绳互结,使欢喜满沐浴,与添香味之五指量饭,肩饰华鬘,于最前车之轭系此唯一之牛。婆罗门自身占坐轭处,举鞭呼叫:「库达(欺瞒者)库达前进!」牛思惟:「予非库达(欺瞒者),何以用此恶语呼叫?」于是四足突立如柱而不动。长者于此一剎那向婆罗门云:「汝负!请与千金!」于是夺去婆罗门千金。彼解牛还家,沉忧而寝。欢喜满见婆罗门沉忧,来至其侧云:「婆罗门!贵君为何寝卧?」婆罗门:「予千金被夺,如何成眠!」牛:「婆罗门!予于汝宅如此长久之间,有踏碎汝钵及于他场所放粪尿之事耶?」婆罗门:「并无此事!」牛「如是何故汝呼予为库达(欺瞒者)耶?此乃为汝之恶,非予之恶。汝可再与彼男赌二千金,然予非库达,不可以此呼予!婆罗门闻言往赌二千之金,仍如前状,结付百台之车,饰欢喜满系缚于最先车之前方。彼以如何方法系缚?车之前方固结以轭,一端系牛,一端绕系于轭与轴间之滑棒。如是监固结缚,不使轭到处活动,能以一牛曳之前行。于是婆罗门坐于轭处,抚欢喜满之脊云:「贤者!前进!贤者!运力!」菩萨将并连百台之车一气曳动,使最后之车达到最先停车之场所。以牛为财产之长者赌负,出二千金与婆罗门,其它诸人亦对菩萨与诸多之财物,皆为婆罗门之财物。如是彼受菩萨之荫惠,获得诸多之财物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恶口使任何人心情皆不愉快!」佛斥责六群比丘,制定学处(戒),成正觉后唱次之偈:

口应出爱语 决勿出恶言

口为爱语者 使牛牵重荷

既可得财宝 由彼得喜欢

佛言:「口应出爱语!」佛说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婆罗门是阿难,欢喜满牛即是我。」

二九 黑牛本生谭

(菩萨═良牛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二重神变所作之谈话,此与天人降临之事收同在第十三篇舍罗婆鹿本生谭(四八三)中说明。等正觉者演二重之神变,住天上界,而后于雨季终了之祭日,下降于僧羯奢城,与多数之从者入祇园精舍。比丘等集于法堂云:「诸位法友!如来非他人之所能比,如来所运载之荷物,决非他人之所能运行。六人之师尊云:『我等将示神变,我等将示神变』,然从未示一神变。佛实为最胜之优者!」彼等谈论佛之威德而坐。佛来问曰:「汝等比丘!今有何话,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「世尊!并无他事,如是如是对世尊之德而言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今我所担之荷物,何人能担耶?前生予生于畜生之胎时,即已担负任何荷物,亦不能得可相比之事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宿于牛之胎内。彼于幼犊之时,其持主等宿于某老妇人之家,为精算宿泊资金,以犊作为代价与之而去。此老妇与犊乳粥及饭看顾,养育如目己之子,与犊命名为祖母之黑子。长大之后,毛色纯黑如安膳那药(石眼药)与村牛同行,行仪正当。村中儿童捉彼之角、耳与喉,使之下垂,更曳尾为戏,乘背而行。某日此牛自思惟:「予母(老妇)贫乏,辛苦育予,予应为母蓄财,救其苦境!」自此以来,彼寻觅蓄财机会而走。某日有一队商主之子曳五百台车到达渡口,牛等不能曳车渡达彼岸。五百台车系结相连,一车亦不能渡。菩萨(牛)与村牛等一同步近渡场,队商主之子为一牛之鉴定家,彼自思惟:「此诸牛之中有无育成之良牛能曳此等车辆渡河?」彼向菩萨注目,知为一良牛,彼思惟:「彼为一良牛,能渡我等之车,彼牛之主为何人耶?」彼向番人间曰:「此牛之主人为谁?如能为予曳车,使完全得渡,予将付工银!」牧牛人等云:「可携彼(菩萨)系车而行,此处并无牛主!」队商主之子以纲缚鼻,使曳车前进,但牛因工银未定,停止不动。队商主之子知其意,向牛云:「君能曳车五百台,每车付工银二迦利沙波拏,其与千金!」尔时牛即自动前行,诸人为彼结缚车辆,彼一气曳引,到达陆上,如是渡过所有之车。队商主之子每车付一利沙波拏,其五百金之包,结挂牛之喉部。牛因彼男不按规定付银,彼于诸车之前方遮路而立,使车不能前行。诸人却行推开,但用尽气力亦不能动。队商主之子知此牛因自己所付工银不足而不动,于是以布包一千迦利沙波拏挂于牛首云:「此为渡车之工银!」牛得千金之包前往老母之前。村中儿童云:「牛喉下所垂何物?」于是前来牛侧。牛追散彼等,逃至远方,彼即前往母亲之前。彼因曳五百台车,已眼红身疲。老妇见彼首挂千金之包云:「汝由何而得?」彼女问牧牛者始知其故。于是老妇云:「予何忍作食汝工银之打算?汝为何为此辛苦之事!」于是香汤浴牛,身之全体涂油饮以饮物,食以甘旨之食。老妇命终与菩萨一,同随业报离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如来非他者可比非自今始,前生亦即如是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,于成正觉后,唱次之偈:

如何泥泞路 如何重荷车

一旦黑牛曳 彼可为捷运

如是佛言:「汝等比丘!彼时黑牛捷运重荷!」于是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老妇是莲华色,母之黑子实即是我。」

三○ 姆尼迦豚本生谭

(菩萨═牛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处女之诱惑所作之谈话,此将于第十二篇小那罗陀苦行者本生谭(四七七)中说明。佛向彼比丘问曰:「汝比丘!汝心痛为事实耶?」比丘:「尊者!唯然。」佛:「就何所事?」比丘:「世尊!对处女之诱惑!」佛言:「汝比丘!彼女为害及汝者。前生汝于彼女结婚之日而死,为多人之招待肉品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于某村长者之家,生为牛胎,名曰大赤,而其弟名曰小赤。其家依此二牛为运搬工作,配合相宜。其家有一女,为其村村长选为其子婚配,彼女之双亲准备结婚之时,招待宾客,特与所养之姆尼迦豚以乳粥之食。小赤向其兄问曰:「此家运搬工作,配合得宜,皆我兄弟之力,而与我兄弟草及稻杆,而豚则食乳粥,何故彼受如是优待?」尔时兄牛曰:「小赤!汝勿羡彼之食物,彼豚在食死亡之食!彼长者唯一之女结婚之时,将以彼所育之豚,招待来客。自今经数日后,客人将至,尔时彼豚四足被缚,曳至下方之豚小屋中宰杀,汝将见彼被调理成客人之汤物!」于是唱次之偈:

莫羡姆尼迦 彼食死之食

离欲食谷皮 此为长命源。

其后不久,诸人前来,长者杀姆尼迦调理种种菜肴。菩萨向小赤云:「汝见姆尼迦耶?」小赤答曰:「兄长!予已见姆尼迦食物之报!予等之草、稻杆、谷皮之食,实较彼之食物为千百倍之上等,乃无罪长命之基!」

结分 佛言:「汝比丘!汝前生为此女而失命,为诸多众人之招待物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沉忧之比丘证得预流果。佛更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姆尼迦豚是悲痛之比丘,今之处女是彼时之女,小赤是阿难,大赤实即是我!」

第四章 雏鸟品

三一 雏鸟本生谭

(菩萨═帝释天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饮水不过滤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有二青年比丘,此二人互为朋友。二人由舍卫城出发前往田舍,二人于某喜好之场所随心而住。彼等思欲面谒等觉者(佛),再由彼处出发,往祇园精舍而来。

其中一人有持滤水囊,其它一人则未持有,因此,二人滤水而饮。某日,二人引起争论,持有滤水囊者,不贷其友滤水之囊,而只自己滤水而饮。其友不得滤水之囊,口渴难忍,而饮不滤之水。

二人继续旅行,终至祇园精舍,礼佛着座。交相问讯后,佛问曰:「汝等由何处而来?」二人:「尊师!予等住于拘萨罗之田舍某村,为思欲晤尊颜,出发前来。」佛:「如是,汝等盖甚和睦前来此处!」其未持滤水囊者告曰:「尊师!途中此友与予发生争论,其后彼不贷滤水之囊与予!」他之一人申述曰:「尊师!此友人实系饮水中有生物之水。」佛:「汝比丘!汝知有生物存在而饮其水,是为事实耶?」比丘:「予愿认罪,尊师!予饮未滤之水!」

于是佛向二人言曰:「汝比丘!前生于天都,治国之贤人某时战败,由山谷之间道遁出,贤人为恢复王权,立誓云:『我决不杀害有生命之物!』其后战胜,得非常之荣誉时,因救金翅鸟雏之命,使军车得以归还。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一王于摩揭陀国王舍城治国。尔时菩萨一如今之帝释天前生所出生之摩揭陀国玛奇雅拉村中,出生为非常高贵之子,命名之日,名之曰摩佉童子。然经年长,青年摩佉婆罗门,为世人皆知;于是双亲为其迎娶同族之女为妻,生男育女,家庭繁荣。摩佉为一慈悲心深之主人,守持五戒。

其村有家三+轩,某日三十轩之人,集于村之中央,处理事务之时,菩萨以足踏平其处之土而立足使彼场所平坦善立。当菩萨前往他处,其它之人即来其处而立。于是摩佉菩萨再使其它场所善立,而更有其它一人前来其处而立。如是菩萨依次为诸人皆使场所善立。又某时彼处张有天幕,菩萨将之取去,建立会堂,整顿内部桌凳,配置水瓮,如是诸人亦与之同心建设。菩萨使村人等固守五戒,,其后村人同行善事,并与菩萨同为善行。晨朝早起外出,诸人手执刀、斧、槌等,平复四街大道,有石障碍,以槌除之;有树障碍通车,即与砍伐;高低场所,使之平坦;筑桥,掘莲池,建会堂,行布施,守持戒律;于是全村住民皆从菩萨之训诫,守戒行善。

尔时村中一老辈村长自思惟:「以前此村之人,饮酒杀人时,予依酒钱、罚金、税金,有相当积蓄。然今有此青年婆罗门摩佉教人守戒,村中停止诸恶事,全村之人均守五戒,予已无所得!」于是彼甚忿怒,往王之前诬陷诸人,向王告曰:「大王!予之村中有甚多盗贼,横行掠夺!」王闻此老村长之言,立即下令:「速往将盗贼全数捕来!」村长率众前往捕缚村中所有人众,带至王前告曰:「盗贼全数带到!」王未调查村人行为,即命令:「将村人皆用象杀!」于是将村人与象一同由法庭牵出。汝等宜念持戒,予菩萨摩怯与村人训诫云:「汝等虽被无实之罪,但对王及象亦应如予等之身体,同样爱惜!」诸人皆如菩萨所言。尔时为杀村人,象向诸人接近。象虽被牵曳,但不愿前进,大声嘶叫而逃!他之诸象次第牵出,亦均逃遁不前。王自思惟:「村中之人有何魔药?」命令检查。诸人前往检查,但无所发现,向王告曰:「一无所见!」于是王云:「彼等必诵咒文!」即问:「村人有诵咒文者耶?」王臣寻问,菩萨摩佉云:「有之。」王臣白王:「一人言有!」于是王将村人悉数唤来,问曰:「汝等知何咒语,速行念出!」菩萨摩佉告曰:「大王!予等之咒文,并非别物,只为予等不杀生物,不为不与取,不为邪行,不语伪言,不饮酒,行慈悲,行布施,平道路,穿莲池,建会堂,此即为我等之咒文,亦为我等之保护与特权!」王对村人等心喜,将彼诬陷无实罪之村长财宝,悉数与村人,并将象与村亦均与彼等。

其后村人等随心励行善事,其后思欲于此四街大道建大会堂,雇佣木工前来建造,但村人等因女人不持何等欲望,是故禁止女人等入堂行道。尔时菩萨摩佉之家有善法、思惟、欢喜、善生四位女人,其中善法女结识一木工,彼女云:「兄长!请使予为会堂长老!」彼女赠送贿赂。木工云:「甚善!予可设计。」彼与同意。于是道先开始制作塔顶,使木干燥,然后切割穿孔,完成工作。彼以布片包覆塔顶,藏于别处。

会堂建筑完成,于建堂之塔尖时,木工云:「贵夫人!事有不洽,予有遗误!」「究为何事?」「须作塔顶!」「诚然!予等亦思须有塔顶。」「然新伐之木,不能制造。须用前伐之木,切割穿孔,须寻索如是之塔顶!」「将如之何?」「若此村中有前造者,有出卖此尖塔顶者,须向彼搜寻买来。」在村人等搜寻之下,发现村中善法之处,有一塔顶,村人虽与金钱,但彼女不卖。

善法云:「若许予得入会堂,则予愿献纳塔顶!」村人云:「予等不与女性利益!」于是木工向村人云:「贵主人!汝等为何话耶?除梵天界外,无排斥女人之世界。请其捐纳塔顶,予等始能完成工作!」

村人等终与赞许,求取塔顶,落成会堂。整顿桌凳,配置水瓮,常时准备施舍米饭,会堂周围,围以墙垣,设置门户;垣内敷沙,垣外种植棕榈树列。

思惟女亦于彼处场所经营乐园,彼女思惟多华多果之树,颇不适宜,因此不植如是之树。欢喜女亦于同一场所挖掘莲池,池上覆以五种莲华 1,十分快乐。唯善生女一人,不作任何一事。

菩萨摩怯在家事母,事父,彼以身敬长者,语真实,无粗暴言辞,不恶口阴言,不吝啬行事,立以上七誓诫条,于完成后唱偈曰:

若人为在家 敬长事父母

优物发慈心 爱语不讥人

真实不贪求 制怒无瞋恨

三十三天界 呼为有信人。

菩萨摩佉如是成为受人褒扬者,命尽之时,为帝释天王,更生于三十三天。村人等亦与王同生三十三天。

尔时三十三天住有魔神阿修罗,天王(帝释天)自思惟,与魔神共治,为己等所不取,乃以天神之酒与魔神共饮,于魔神醉后,捉其手足,投于须弥山绝壁之下。魔神等落着于魔之宫殿。所谓魔之宫殿,住于须弥山之最低处,洽如三十三天界相同广大。天国有珊瑚树,而魔国则有一劫之间生存之灰彩色华树。魔神等因开灰彩色华树,以此处非自己所领之天国,天国应为开珊瑚之树花,魔神等宣言:「此老背之帝释,饮予等以迷酒,投予等于大海,占领予等天之城廓,予等向彼宣战,誓须夺回天之城廓!」于是如蚁攀圆柱,相续攀登须弥山顶。

帝释闻魔神登山来攻,前往海面,两军接近相战,帝释为魔军所破,沿南海之端,乘超胜之车逃逸一百五十由旬。尔时帝释之车于海面急行,来至一绵树森林,须伐棕榈之林,始能通过。于伐树时,绵树之森林,扫落于海面。时海面有金翅鸟之雏见状,旋转飞舞,大声鸣叫。帝释向御者发问:「玛达利!此为何种之音声,洞彻人之心腑!」玛达利:「天主!吾主车行之过急,不顾一切,以致蹂躏绵树之林,车达林时,金翅鸟之雏误思为取命,一声悲鸣而恐惧飞舞!」大萨埵:「玛达利!我等勿使雏鸟忧心,我等不可为自力而杀生,纵然为鸟雏牺牲性命,亦较与魔族为善!汝将车转返!」于是唱次之偈:

玛达利!绵林造巢者 车柄勿向彼

我等于魔前 欢喜愿舍命

此鸟类之巢 不可为乱动

御者玛达利闻语转车,由他路转向魔神世界前进。魔神等见帝释转还而自思惟:「帝释又由他国前来,彼必又得友军而返军车!」魔神等惟恐见杀,纷纷逃入魔国。帝释于是进入神村,彼由二天界(梵天、帝释天)之住神军众围绕,进占村中央位置。于一瞬间,地裂一千由旬之高,显现战捷之宫殿。因得胜利,故名战捷。于是帝释设五处防御,使魔神不得接近。于此作偈颂曰:

神族与魔族 难攻二城间

为设五种守 以防魔族侵

龙族金翅鸟 瓮形之夜叉

荒醉夜叉据 外有四天王

于是帝释设此五种防卫,为王者享天之荣誉时,善法女辞世生为王后。善法以捧献塔顶之果报,于天宫显现于天之珠玉所饰五百由旬之善法堂,此堂于纯白之天盖下,设一由旬之黄金玉座,由帝释君临为诸天之王,行天人之政。尔时思惟女亦辞世,生为王后,彼女依造思惟乐园之果报,于天宫显现一心萝园之乐园。而欢喜女亦命终生为王后,彼女依造莲池之果报,于天宫显现一名欢喜之莲池。然仅善生女未为善业,彼女命终生为森林洞穴中之鹤。

帝释不见善生自思惟:「彼女究生何处?」彼思惟结果,发现彼女为鹤,于是出发往善生处,携彼女至天界,使彼女见快乐之天村,善法之天堂,心萝之乐园,欢喜之莲池。帝释向善生云:「彼女等因行善事,生为我等之后,乳未行善事,故生为畜生。自今以后,请守五戒!」彼诫鹤授与五戒,然后携归彼处而放去。

其后善生守五戒,帝释于二三日后,思彼鹤是否守戒,化为鱼相,背下而仰卧,善生鹤以为鱼死,口衔其头。鱼尾忽动,彼女云:「此鱼尚生!」于是放鱼。帝释云:「善哉!善哉,汝能守戒。」誉之而去。

善生由彼处死去,生于波罗奈之陶器师家。帝释思彼女今生于何处,继知其生处,于是化为老人之相坐于满载金色胡瓜之车,于村之中央叫卖:「谁买胡瓜!谁买胡瓜!」村人近前云:「老者!予买汝瓜!」老人云:「予卖瓜与守戒者,汝为守戒者耶?」村人云:「予等实不知戒,请汝卖与!」老人答曰:「予非为卖瓜得钱,予实与瓜于守戒者!」村人:「此乃一愚痴之老人!」言毕离去。善生闻此消息自思惟,此盖为予之故而来;彼往老人之所云:「老者!请与我瓜!」老人:「贵女为守戒者耶?」女答:「予实为一守戒者!」老人云:「予乃为汝持此而来!」于是连车置其门口处而去。

善生于有生之年守戒,死后生为毘摩质多阿修罗王之女,因守戒之果报,生为美人。王于女至成年时云:「将为汝选一适心之夫!」于是集合魔神。尔时帝释自思:「善生究生于何处?」彼巡回察看,知彼之生处;彼思惟:「善生欲选适心之夫,自己必可当选!」彼化为魔神之相前往彼处。一方善生施以化妆,被伴往魔神集会之处,命彼女于魔神中选适心之夫,彼女环顾四周,忽见帝释,彼女因前为挚友关系,彼女即曰:「此为予夫!」于是执帝释之手。帝释伴彼女返还天都,彼女为二千五百万舞姬环侍之女王,享其定命,从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佛言:「汝等比丘!如是古之贤人治天之王国时,舍己生命,不为杀生;然汝受此教导而出家,饮含生物未滤之水,是何可耶?」佛斥责彼比丘连结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御者玛达利是阿难,帝释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五种莲为白莲(芬陀利伽)、红莲(婆头摩)、青莲(鸟陀婆罗)、黄莲(库姆达)、杂色莲(伽摩罗)。

三二 舞踊本生谭

(菩萨═白鸟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持有诸多财产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此与前本已说明之天法本生谭(六)完全为相同之话。

佛向此比丘问曰:「汝持有诸多财产为事实耶?」比丘:「诚如尊言!」佛:「汝缘何持有诸多之财产?」佛再问之时,此比丘闻此言语,发出急怒,脱去所著之衣,与以弃舍,谓曰:「予将如此而去!」彼不顾于佛前裸体,为诸人所不耻,比丘由此处逃去,成一下流卑鄙之人。

比丘等集于法堂云:「彼于师前如此行为,实何可耶?」比丘等就彼比丘之无德相互谈论。师适来其处问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究有何话集于此处?」比丘等云:「尊师!实彼比丘于世尊前及四众当中,不畏忘耻之罪,如村中玩劣之子而裸身,彼已为诸人嫌恶之卑鄙者,彼背佛之教!予等就其无德而谈论。」佛言:「汝等比丘!彼比丘背弃正当之教,不畏无耻之罪,非自今日始,前生即已同样失去美丽之妇人。」于是佛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世界开始之时,四足兽类以狮子为王,鱼类以欢喜鱼,鸟类以金色之白鸟为王。金色之白鸟有一美丽之女,王向女云:「吾女!汝可选一汝所欲之任何鸟类为夫!」彼女亦欲望得适心之夫。

白鸟之王为达女之欲望,集合雪山一切鸟类,于是种种鸟类如白鸟,孔雀等均前来集合;彼等群集于巨大平岩之上。白鸟之王呼女云:「汝可选适于己心之夫!」彼女见诸鸟群,集见一颈持宝珠之色,生有美翼之孔雀,彼女云:「此为吾夫!」于是选定。诸鸟于是近于孔雀之前云:「孔雀!此乃王之爱女,彼女于如是诸鸟中探寻,而君被选中!」孔雀云:「汝等今日尚不知予之能力!」孔雀喜甚不畏忘耻之罪,于诸鸟集处当中,肆无忌惮,展翼狂舞跃踊,脱去着物。金色之鸟王怒云:「彼之内心无稍羞耻,外观态度,不畏有罪,如是不畏不知耻之罪者,予不能以女与彼!」鸟王于群鸟之中唱次之偈:

鸣声使心乐 背尾皆美丽

颈现琉璃色 展翼及一寻

惟因乱舞故 予女不与汝

白鸟之王于群集当中,将女与其甥白鸟之雄雏;孔雀则未能得白鸟之雌雏,心感甚耻,起立逃去。白鸟之王亦归己之住所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比丘不畏不知耻之罪,失去大教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失去美丽之女!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孔雀是持多财产比丘,白鸟之王实即是我。」

三三 和合本生谭

(菩萨═鹑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近迦毘罗卫城之榕树园时,有关对圆座 1诤吵所作之谈话,而此事将在鸠那罗本生谭(五三六)中说明。当时佛向亲族等言:「诸位大王!亲族之间,不应有何等诤吵!于前生征服敌之动物等因起争端,而陷入一大破灭!」于是佛对王族之发问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事,菩萨生为鹑,与几千之鹑友住森林中。尔时一捕鹑者前往彼等之栖处,仿效鹑之啼声,彼知彼等来集之时,向其上投网,然后收系网边,缠缚一处,充满笼中,归家售鹑,以为生活之资。某日菩萨(鹑)向彼等鹑友云:「此捕鸟者使我等之亲族灭亡!予知一方便之法,使捕鸟者不能捕得予等!人叩后汝等之上,如被网投罩,各各将头钻入网孔,然后一同振翼飞腾,往所欲之处或往棘草之薮,将网舍弃;如是合作,予等可由网中遁出。」彼等均与赞同曰:「谨遵如命。」翌日彼等之上为网投罩时,依菩萨之教法,持网飞腾,弃舍于某棘薮之中,各各由网下遁出。捕鸟者由薮取网之间,已至日暮,彼唯空手而归。翌日鹑鸟仍如前所为。彼捕鸟者至太阳没时取纲,仍唯空手归家。于是彼妻怒云:「汝每日空手而归,汝必于他处有娱乐者!」夫:「汝勿胡言!予无他处乐者,实因彼鹑鸟狡猾,为一同合和之事!当予投网,彼等立即一同飞起,将网运去,投诸棘薮。然至几时彼等相互不再真正和合,汝勿忧虑,俟彼等诤吵之时,予使彼等一羽无遗,悉数捕归,使汝欢笑!」彼向妻语,述次之偈:

彼等相和合 鸟可持网去

一旦起争端 将归我掌中

然其后数日,一羽之鹑,降落饵场时,无意之间踏着他鹑之头,于是彼鹑怒云:「谁踏予头?」被责骂之鹑亦怒云:「予未注意,何必动怒!」彼等再三互相合口之中,相互生起诤论,一鹑云:「今后汝可单独持网飞升!」菩萨于彼等相互诤吵之时自思:「喜好诤吵,实际将无幸福!彼等于不能持网起飞时,将陷入一大破灭,将使捕鸟者得以乘机!予不能住于此处!」于是连同自己之弟子伴侣,往赴他处。捕鸟者于数日后前来仿效鹑之啼声,于彼集合之上投网;尔时一羽之鹑云:「君于持网时,发毛将拔!请君持网飞腾!」他之一鹑云:「君持网之时,双翼之羽毛拔脱!请君持网飞腾!」如是等互相争论之间,正为捕鸟者乘机投下网于彼等头上之时,彼等皆被一同充满于笼中,彼为使其妻欢悦,归宅而去!

结分 佛言:「大王!如是亲族之间,不可诤吵,诤吵乃灭亡之根源!」佛述此法话竟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愚鹑是提婆达多,贤鹑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圆座为头载运荷物时所用由布片所制之输状敷物。

三四 鱼本生谭

(菩萨═司祭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比丘为前妻之诱惑所作之谈话。尔时佛向彼比丘问曰:「汝比丘!汝之苦恼为事实耶?」比丘:「世尊!是为事实!」佛:「为谁所恼?」比丘:「世尊!予之前妻甚美,予难舍弃!」于是佛向彼告曰:「汝比丘!彼妇人实害汝之物,前生汝为此死而得救!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为一司祭。尔时渔夫等于河投网捕鱼。尔时有一大鱼为爱欲所牵,接近己妻(雌鱼),与之游戏。彼妻(雌鱼)先夫而游泳,嗅闻网臭,回旋游而不入,然溺情贪爱之雄鱼则误入网中。渔夫等知鱼恰已入网,将网曳上,捕彼未杀,投置砂上。谓将以炭火烧食,于是起火,削制炙串,鱼悲叹自思:「火炙之苦,贯串之痛,予皆无所恼,惟对予妻因失予而前往他处而感悲痛,是诚为己之苦恼!」于是唱次之偈:

寒暑处网中 我皆不苦恼

恋夫赴他所 妻思我苦恼

尔时司祭由从者围伴,为水浴来至河边。菩萨善知一切之音声,彼闻鱼之悲叹而思惟:「此鱼为情爱之悲哀所恼,彼之心病不死,仍将生入地狱,予将为之救助!」彼往渔夫处云:「君等一日所捕者,皆为食用,不能供养我等!」渔夫:「祭主!何出此言?如贵君等有意食鱼,请即持去!」菩萨:「予不需其它多物,请只供养此鱼!」渔夫:「请君取去。」菩萨(司祭)以双手捉鱼,来至河边谓鱼曰:「汝若非今日遇予,汝将遭遇死亡!今后切勿为情爱所牵!」菩萨于训诫后,将鱼放入水中回都而去。

结分 佛述此法话后,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哀痛比丘安住于预流果 1。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雌鱼是出家比丘之前妻,雄鱼是哀痛之比丘,司祭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预流果,鹑本生谭(三五)注二参照。

三五 鹑本生谭

(菩萨═鹑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摩揭陀国巡锡出发时,对消灭森林火事所作之谈话。某时佛在摩揭陀国巡锡出发期间,向摩揭陀国他之部落托钵,食事终了,由托钵归来,由数多比丘众围绕,于道中前进。尔时森林起大火事,佛之前后,实有诸多比丘围绕。其火烟焰交杂蔓延,于是此下根比丘等恐怖死亡云:「我等焚烧逆火,如是今所燃之火不能蔓延至我等处!」彼等取出所准备之附木柴以起火,而其它比丘等曰:「诸位法友!汝等究欲何为?汝等未见空中悬月,实由东方升起千光之日轮;如自立于海滨,在须弥山下而不见须弥之山;与天人界高贵无比之人相伴而行时,反不思念真正之佛食烧逆火而呼叫!汝等实不知佛之力!汝等应往佛前为宜!」于是比丘等一切诸人聚为一团,齐来十力(佛)前。于是佛由大比丘众伴随,往他处逗留。森林之火强烈狂猛,但吹至如来所立之场所,则达于四方十六伽里萨(面积)1之处而止,宛如投入水中之火把而消去,其直径不能扩展,只达于三十二伽里萨。

比丘等开始赞叹佛之功德云:「此实为佛之功德,无心之火尚不能扩展至佛座之处,此实为佛之神通力所致!」佛闻彼等之言,佛言:「汝等比丘!火来此处消失,决非为予之力,然此乃为予古昔真实之力!何以故?火到此处将永劫不能燃烧!此即所谓劫持续之奇迹!」

尔时长老阿难陀扩展四迭之衣以为佛座,佛端坐后,右绕如来恭敬礼拜而坐。尔时一同向佛问曰:「世尊!予等只知现在,过去甚为隐秘,请佛示知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菩萨于摩揭陀王国再生于鹑之母胎。彼得由母胎之出生,于破卵飞出时,美丽如月圆圆状之鹑子。尔后彼之双亲置彼于巢中,每日衔来食饵,以嘴喂食;彼虽展翼而无腾空飞翔之力,彼虽扬足,而无支持地上步行之力;而年年森林之火灾,侵来其处。某时,森林大火,发出爆音,侵来彼之场所;鸟群由巢中飞出,皆恐怖死亡而逃。菩萨(鹑)之双亲亦恐怖死亡,置菩萨于巢中而逃去。菩萨昂首见火烧近,彼自思惟:「若予有展翼腾空之力,即可随欲飞往他方!若予有扬足步行之力,即可徒步,行欲行之他方!双亲尚恐怖死亡,为保护自身,单独置予而逃去!是故予今无他保护者,亦无救助者!今日予将如何,不得而知!」尔时彼之脑中浮起一想:「此世之中,有称戒律之美德者,有名真理之美德者。昔日,为实现波罗蜜 2,坐于菩提树下,现身成正觉之佛,依戒律、禅定,智慧而得解脱。依解脱完成知见,保持真理、慈悲、愍念、忍辱,为平等庇护慈爱一切众生,是名为一切知之佛。而佛所体验者名曰法德,予亦具有此一真实(谛)。又亦保有信此一自性法。是故思惟昔日诸佛及诸佛所得之德,能得自行体验此真实之自性法,行此真实行,则今日之火,可由予使之退去,而自他所余之鸟,予必须计划使之安全!」于是唱如次之偈:

世有戒德有真实 对此清净有慈悲

依此真实自性法 我为无上之誓言

思念自性法之力 忆念昔之贤胜者

知见真实法之力 我为无上之誓言

又菩萨思念昔日得涅槃诸佛之功德,依存自己真实性为誓言而唱偈曰:

有翼不得飞 有足不能步

父母双飞离 汝火速归去

与彼誓言之同时,火退止于十六伽里萨之处,退时亦不往森林燃烧,而如火把之投水,瞬间消灭于无形。

于是菩萨作如是言曰:

炽燃大火聚 与我誓言俱

十六伽利萨 一旦皆消去

恰如一火把 投向水中灭

此后此一场所永劫逃过火劫之征服,此名之曰劫持续之奇迹!如是菩萨体得誓言,命终随其业报离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森林之火不得蔓延,非予今之力,乃昔日为幼鹑之时,依予实现之真实力而成!」佛述此法话后,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某者得预流果,某者得一来,某者得不还,某者达应供、阿罗汉 3。佛更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双亲是今之双亲,而鹑之王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印度之里程。

2 波罗蜜为究竟到彼岸之义,是名为菩萨之大业。

3 预流、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,系指入四果圣者之位。即为掉圣道之法流,断见惑乃至思惑,依修行之功德而可得圣者之果报。预流为见惑断者,一来为思惑中断前三品者,再一次生来欲界者。不还为断思惑之后三品者,为再不还来欲界者。阿罗汉为断灭一切见思之惑,达于极地,永入涅槃。

三六 鸟本生谭

(菩萨═鸟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烧失庵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某一比丘,于佛之前授得禅定法后,由祇园精舍出发往拘萨罗国,于近某边鄙村之林中住一僧房;恰于最初之月 1,其庵被烧掉。

彼比丘向村中诸人告述。村人云:「予等之土地干旱,先行灌溉,灌溉后莳种,施种终了结垣,终了刈割,刈割终了后舂捣。」如是工作中渡过三倨月。于三个月间彼比丘于原野为不愉快之生活,修行禅定,一无所得。彼于自恣 3后,往佛之前,礼拜后坐于一隅。佛亦叮咛问候后,佛问曰:「汝比丘!雨安居 4生活安乐否?达于正确之禅定否?」彼比丘述所遭遇之事而答曰:门因无适当之僧房,未得达禅定之极地!」佛言:「汝比丘!汝前生为动物尚知对自己之适与不适,汝何以仍不解耶?」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为鸟,受群鸟围绕,于枝叶茂盛繁密之大树附近之森林中住为栖家。某日树枝相互摩擦,灰尘跌落,升起火烟。菩萨见此自思惟:「些一树枝相互摩擦,将欲生火。此火落于古枯叶之上,则己物相燃,将烧及此树!我等不能住于此处,必须由此场所逃往他处。」彼向鸟群唱次之偈:

鸟栖之树 今自吐火

鹅鸟!今赴他处 寻避难所

与习菩萨(鸟)言行之鸟,立即随菩萨飞往他处。然不学之愚者云:「此如滴水之中见鳄鱼!」彼等不从菩萨之言,仍居其处。此后不久,果如菩萨之思虑燃烧起火,烧尽其树。当焰烟升起之时,烟熏鸟多盲目,不能飞往他处,逐一落入火中,均被烧死。

结分 佛言:「汝比丘!如是如前生为动物住于树枝,尚知对己之适与不适,汝何以尚不了解?」佛述此法语后,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彼比丘安住于预流果。佛更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从菩萨所教之鸟是佛之伴随比丘,贤鸟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最初之月谓比丘最初居住之月。又比丘等定居者,多限于雨期之间,此系指雨安居第一月而言。

2 除草(niddayitva)将草刈除之意。

3 自恣(pavarana)为佛教雨安居终了所行之仪式,相互就戒律之持犯及其它寻求自由批评之会座。此谓之自恣,又名随意。

4 雨安居为雨季(五(四)月十六日至八(七)月十五日,或六月十六日至九月十五日三个月期间),乃万物生成时节,防止外出杀害虫蝼,同时为正当学习之时期。

三七 鹧鸪本生谭

(菩萨═鹧鸪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,对舍利弗长老之床座被夺事所作之谈话。实因给孤独长者建立精舍,派遗使者前来佛前时,佛由王舍城出发,到达毘舍离,于其处随意逗留后,正往舍卫城之行进途中。

尔时有六位弟子先行,于长老等尚未取得床座之间彼等云:「此床为我师尊,此床为先辈指导者,此床为我等自用。」妨碍长老取得床座,使彼等之后前来之长老等不能入于床座。而舍利弗长老之弟子等亦未能寻得长老之床座;长老因不得状座,于近佛床座处之一树根,有时为座,有时绕根步行,度过时日。于晨朝出发时,佛起声嗽,长老亦为声嗽。佛:「彼处何人?」舍利弗:「世尊!弟子舍利弗!」佛:「舍利弗!此时因何居于此处?」舍利弗告以事之原委,佛闻长老之言后思巡对法发生之事忧心。天明佛集合比丘教团,向比丘等问曰:「汝等比丘!吾闻六人先行者夺取长老比丘之林座为事实耶?」比丘:「是为真实!」佛斥责六人比丘后,向比丘等说示法话,佛问彼等:「汝等比丘!究竟谁有受此最上床座、最善之水、最良食物之资格?」某比丘答:「彼为剎帝利族 1之出家者!」又某比丘答:「彼为婆罗门族 2或居士族3之出家者!」又其它诸比丘答:「持戒者、布教师、初禅 4之得达者,二禅、三禅、四禅之得达者!」更有其它诸人答:「预流、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 5,及得三明六通者!」如是比丘等依各各之希望暗示得最上床座之资值,彼等语言终了时,佛言:「汝等比丘!于我教团得最上床座等标准,非为剎帝利族之出家者,亦非婆罗门族、居士族之出家者,亦非律师、经家、论师及得达初禅等者,乃至亦非预流等之标准。汝等比丘!于此教团实为随其年长者始应受敬虔之问候,合掌敬礼,真诚之奉事,可得最上之床座、最善之水、最良之饮食。此实为真正之标准!是故年长之比丘,实为适应。汝等比丘!今于此处之舍利弗为予之高足,为转法轮者,应得次于予之床座,然彼昨夜未得床座,于树根处过夜!汝等今尚如此有失尊敬,缺乏从顺,移时而行,究将如何?」其后佛更与彼等教训云:「汝等比丘!于前生为动物时,失去互相尊敬,缺乏从顺,有悖普通生活而行者,于我等决不适宜!于我等之中,知谁为较年长者,应为敬礼!汝等宜善加思惟,知此为较我等之年长者,向彼敬礼,得往天道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喜马拉雅山中腰近一大榕树处,栖有鹧鸪、猿与象三友,彼等相互失去尊敬,缺乏从顺,乃至有悖普通生活之法。于是彼等浮起思惟:「如是生活,于我等颇不适宜!我等实应向我等中之年长者为尊敬礼貌之生活。然我等之中,谁为最年长者耶?」某日彼等欲思出一法,三者共坐于榕树之根,鹧鸪与猿对象问曰:「象君!汝前知此榕树如何生长?」象云:「予于幼年儿童时分,此榕树为一灌木,予跨彼而行!更予立于灌木之间时,彼之最高之枝达至予脐。是以予由彼为灌木之时,即已知之。」又鹧鸪与象与前同样向猿问之,猿曰:「友!予为小猿时分,坐于地上,伸首可以食及此榕树最上之幼芽。因此,予由极幼之时即知彼之生长!」尔后象与猿与前同样问鹧鸪彼云:「友!昔日,于种种场所有大榕树,予食其实后,来此场所落粪,由是而此树始生;因此,予于此树未生之先,即已知之;因此,予为汝等之年长者!」如是猿与象向贤者鹧鸪云:「友!汝较予等年长,此后予等将对汝恭敬、尊重、承事、敬礼、合掌、供养、敬语、奉迎、礼拜、和敬!予等将从汝之教,汝今后应与训诫予等!」自彼时以来,鹧鸪教训与彼等,使保戒律,自身亦守戒律,彼等三者守五戒,相互尊敬随顺,守普通之生活法,尽寿命时,均赴天界安住之所。

结分 彼等三者所受持者名曰鹧鸪系之梵行。佛言:「汝等比丘!彼等动物实尚相互尊敬从顺而为生;汝等出家,善受经律之教,何以相互失去尊敬,缺乏随顺而生活耶?汝等比丘!予决定如次,尔来,汝等应向年长者为敬礼、合掌、供养,随其年长,可得最上之床座、最善之水、最良之食物。而尔来,年幼者不可夺年长者之床座,凡夺物者,无论何人,皆为恶作(突吉罗) 7罪。」如是佛宣此法话竟,现身成正觉佛,唱次之偈:

恭敬耆宿者 通晓真理法

现法圣者赞(等值阿罗汉)来世赴善处

如是佛说尊敬耆宿之功德竟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象是目犍连,猿是舍利弗,鹧鸪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剎帝利族为印度四姓中之武士阶级(王族)。

2 婆罗门族为四姓中之祭祀阶级。

3 居士族为在家之家长营宗教之生活。

4 初、二、三、四禅亦云四静虑,为生于色界四禅天之四阶段之禅定法。

5 就预流、一来、不还、阿罗汉,可与鹑本生谭注二参照。

6 三明六通为阿罗汉具有之德,三明为宿命明、天眼明、漏尽明。六神通为神境智证通、天眼智证通、天耳智证通、他心智证通、宿命智证通、漏尽智证通。

7 恶作(突吉罗)dukkata 为对僧侣恶作之罪。

三八 青鹭本生谭

(菩萨═树神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一裁缝师比丘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住祇园中有某比丘,对任何有关衣服之必要裁法、合法、假缝(设计)、真缝之工作,甚为熟练;彼以善巧堪能之手艺制作衣服,是故彼为裁缝师而知名。彼之善巧为何?彼为示其技能,以一古旧布片,能制成柔软而穿着愉快之衣服。彼为衣服着色终了,以染料染后,以贝壳擦光,制成美丽光华之上好衣服。而不知缝纫之比丘,穿着衣服来至彼所云:「予等不知制作方法,请君为予等制作!」彼云:「汝等法友!衣服制乃长期之事!此处恰有予制成之物,请用布交换衣服持去!」彼取衣服示现于彼等,彼等只见美色,不知其它,以为耐用,以新布与之,取彼衣服而去。然穿着稍污,以热水洗之,布之本性出现褴缕之状,使彼等后悔。

如是前来诸人,彼以拼凑继接之衣服(布片)相欺,于是彼比丘之行,遍为人知,而彼于祇园之所为,与此同样于他村亦有一欺世间之裁缝师。彼忠实之友比丘等语彼曰:「尊师!恰如汝之欺骗世间,祇园亦有一裁缝师!」于是彼亦浮起思惟:「予将往欺骗彼处之市民!」彼以布片制成非常美丽之衣服,染成赤色,穿着往祇园而来。他一裁缝师见时,心怀羡慕问曰:「尊师!此衣服为君所制耶?」裁缝师:「唯然,诸法友!」友:「请将衣服让与我!贵君可取得他物。」裁缝师:「诸位法友!予处村民等咸信此为难得之物!若予今将此与汝,予自身将着何物?」友:「尊师!予有新布,可持去,请君缝制衣服!」裁缝师:「诸位法友!予之技艺,于此可见!然贵君如是言者,予能为如何,请取此去!」于是彼与拼凑继接之衣服而换取新布,欺彼而去。祇园之住民着此衣服,数日之后以热水洗濯之时,见为破旧之褴褛布片,甚感羞耻。彼向人云:「住于乡村之缝师朦混祇园之市民!」彼被欺瞒之事实,遍知于教团之中。其后某日,比丘众着席于讲堂,议论其事。佛出来时间曰:「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话,集于此处?」彼等语此发生之事。佛言:「汝等比丘!住于祇园之裁缝师朦混他人,非自今始,前生即亦为同样朦混之事。而此住祇园之裁缝师为乡村之裁缝师所欺亦非自今始,前生亦同样被欺!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以森林为住家之菩萨,是生立于某莲池附近大树之神。尔时,此不太大之池,夏季 1水常干涸,而彼处栖住大量之鱼。一只青鹭见彼等之鱼云:「以一方便欺鱼而食之。」彼往池之对岸长思而坐。时鱼见彼问曰:「鹭主!汝有何思而坐?」鹭:「予思汝等之事而坐!」鱼:「鹭主!汝对予等思何事?」鹭:「此池之水甚少,食物贫乏,且暑气酷烈;因此,此等之鱼,究将如何?故对汝等之事思惟而坐!」鱼:「鹭主!然则予等将如何之为宜?」鹭:「若汝等实行予言,用嘴衔接,尾尾相连,予将汝等往有五色莲华掩蔽之池,投入彼处!」鱼:「鹭主!自劫初以来,未闻鹭为鱼身作救援之思案,贵君思欲将予等逐尾食之!」鹭:「汝等惟有信予,予决不食汝等!若更对彼之所在,如不信我,可遣一尾鱼,与予俱往见其池。」于是遣一水中丘上皆适之一尾独眼大鱼。鱼:「遣彼与汝俱往!」鹭衔彼鱼带往彼池,使见池之全体后,又复回返,入于诸鱼之处。彼鱼向其伙伴诸鱼赏赞彼池之美丽,彼等闻其说明,皆欲前往彼处!鱼:「鹭主!甚善!可带予等前往!鹭首先带独眼大鱼前往池畔,使见池后,然后携同到达池畔所生之波罗奈树处,将彼鱼投入树叉之中,用嘴啄杀,然后食其肉将骨投入树根之处。再行回返云:「予已将彼鱼投入池中!」其他诸鱼依同一方法,逐尾携往,食诸鱼后复归来时,已不见余一鱼。然此处残留一蟹,鹭思欲尽食,向蟹云:「蟹君!彼等诸鱼,皆为予携往入大莲池中,汝出!予携汝行!」蟹:「汝以何法携予前往?」鹭:「予以嘴衔之前往。」蟹:「汝以此法携予前往,予将跌落,予不与汝同行!」鹭:「汝可勿恐怖!予以嘴衔紧携汝前往!」尔时蟹自思惟:「此鹭何故为此携彼鱼等往投入池中之事耶?若彼将予亦投入池中,,则予甚满足,若彼不使予入池,则予铗断彼之喉管而夺其命!」于是蟹向鹭云:「喂!汝鹭!汝将不能用嘴衔紧携予而行,予将以铗 2捉紧汝之喉管,挟住汝首,一同前往!」鹭不知蟹在欺己,向蟹云:「甚善!」与之同意。蟹以自己铗,如鍜之火箸,紧铗鹭之喉管云:「现在可行矣!」鹭携蟹往使见池后,后往波罗奈树之处。蟹:「喂!叔叔!彼池在此,而汝携予前往他处!」鹭:「予为汝亲爱之叔叔,汝为予甥。汝思予为衔汝而行之奴隶,汝怀是思!然汝试观此波罗奈树根之骨山!彼等诸鱼,皆被予食,同样汝亦将被予食!」蟹曰:「此等诸鱼为自己之愚而被汝食,予岂但不许汝食予,予且将杀汝!汝实愚蠢不知为予所欺!如死则共之,予切断汝之喉管投诸于地面!」于是以如火箸之铗挟彼喉管,鹭口圆张,眼中流泪,喉管痛苦非常。彼受死之恐惧所胁迫,向蟹云:「蟹主!予不食汝,请救予命!」蟹:「若是,汝落下予入池!」鹭回返落于池所,蟹立于池畔泥上,蟹铗如刀,切断鹭首如切睡莲之茎,然后入于水中。住于波罗奈树之树神见此不可思议之事,大加赞叹!于森林为喜悦之呼唤,以美音唱次之偈:

常于奸智者 永不得繁荣

奸智鹭遇蟹 终得恶业果

结分 佛言:「汝等比丘!此者为田舍之裁缝师所欺,非自今始,前生即已同样受欺。」佛述此法语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住祇园之裁缝师是昔之鹭,住田舍之裁缝师是此蟹,树神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夏季midagha 依西域记为入雨期前四个月。

2 铗之原文为alam文字为「紧持」之意。脚注中为anala,此字为「火」之意,今于蟹之场合,取其为铗之意。

三九 难陀本生谭

(菩萨═地主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舍利弗长老之弟子所作之谈话。据传,彼比丘谦逊从顺,对长老非常努力奉仕。某时,长老向佛乞假,出发托钵,来至南方某山间之田舍;彼比丘到达其处时,慢心积聚,不从长老之言,长老云:「法支!汝为是事。」但彼逆长老之言而行。长老不解比丘之心意,长老于彼处托钵终了,再归祇园,彼比丘于归来祇园时后,对长老再如原恭顺之状。长老告佛曰:「世尊!之一比丘某时如百文所买之奴隶,某时则积聚慢心,逆予所言而行。」佛言:「此比丘之如是行动,非自今始,前生即亦于某时如百文所买之奴隶,有时逆言而反抗!」佛因长老之间而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某地主之家族。彼有一友人地主,自己年老反娶一少妻,彼与妻之间生有一子,彼思:「此女年少,予死之后,为其它之人觊觎,予之财产不与予子,一切成空。予为安全,将此财产埋入地中。」彼携带家中使用奴隶难陀,往森林某处,埋藏彼之财产。彼告奴隶云:「难陀!汝于予死后,将此财产事,告知予子,此一森林,不可让渡他人!」彼于晓谕后,不久死去。其子时来,达于成年,其母谓彼曰:「汝父生前携难陀前往森林,埋藏财产。汝可取来,振兴家业!」彼子某日向难陀曰:「叔叔!予父藏置之财产,究有几何?」难陀:「实有甚多,主人!」彼子:「究在何处?」难陀:「埋森林中,主人!」彼子:「如是予等前往挖掘!」彼等持锄与笼,往藏财之所时,彼子云:「叔叔!财产埋藏于何处?」难陀往财宝埋藏之处,彼立于其上,心起贪慢,骂彼子曰:「女佣之子,此处何有汝之财产!」彼子闻其粗暴之言,如不闻之状而言曰:「如是我等归去!」彼子经二三日后,又复经过其处,难陀仍如前状骂彼。彼子以其言语粗暴,彼思:「此奴隶自此以来,对予往寻财宝,辄以恶口相向,其理由不解!然予父有一地主友人,予往问彼。」于是往菩萨处说明一部始终经过后,问曰:「伯父!是何故耶?」菩萨:「难陀如再对汝施以恶口,汝可对其严加叱责:『此财产为予父所有,汝奴隶之辈,何能骂我!速持锹锄,将予家之财产挖出!』并与彼立即持归!己于是为唱偈曰:

此处如所思 难陀所立处

有金有璎珞 彼吐粗暴语

彼子告别菩萨归家,携难陀往埋金处,如菩萨之教,命难陀将财宝掘出,振兴家业,随菩萨之教训,为布施等净业,命终之后,随业报离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此人前生亦为此同样之性质!」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难陀是舍利弗之弟子,贤明地主实即是我。」

四○ 迦提罗树炭火本生谭

(菩萨═豪商)

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给孤独长者所作之谈话。给孤独长者实为精舍向佛教施舍五亿四千万之财产,彼不认勿视三宝而为他宝之意义。佛在祇园精舍,彼每日为三大奉事,即晨朝一度、朝食后一度、夕时一度,共为三度之奉事;其间尚有中间之奉事。每于出发之际彼思:「沙门与少年皆欲见我手谓:『彼将持何物前来?』」是故彼决不空手前往。晨朝出发时,持粥而往,朝食之后,持熟酥、生酥、蜜、糖蜜等,夕时持香料、花环、布类前往。如是每日消费,且其消费无有限度。诸多商人以借据向彼贷巨额之金达一亿八千万余。彼之豪爽,对此事决不挂在口上;又属于家产之一亿八千万金埋于河畔,为洪水破坏堤防时,流入大海,彼之财宝密闭于铜瓮之中,沉于大洋之底。虽然如此,彼之家庭仍对五百比丘,经常准备不断供应饭食。彼豪商之会馆对比丘教团而言,宛如十字街头所堀之莲池,彼由比丘等视之,实居于父母之地位。是故正真之佛常过其馆,八十诸大长老亦同常往,其余诸多比丘亦往来不知其数!彼馆由七层大厦及七座望楼所庄严。

在第四望楼住一异教之魔女神。当正真之佛入其馆时,魔女神不能留住于其家,携其子降至地上。又八十位大长老及其余诸长老出入之时,彼女仍须如是。彼女自思:「沙门瞿昙及彼之弟子等来入此馆期间,我等不能安心居住,我等不能终日不绝降临地上,必须设法使彼等不入此馆!」

于是某日于大管家休憩之时,彼女往彼处现光辉之相,管家:「汝是何人?」女神:「予是生于第四望楼之神!」管事:「何故前来此处?」女神:「汝等不见豪商之所作!彼不思己之未来,耗费财产,肥饱如沙门瞿昙者,既不为商贾之事,亦不执何等之事务!汝等应忠告豪商作自己之工作!又劝告勿使沙门瞿昙与其弟子进入此馆!」于是彼向彼女云:「愚痴之魔神!豪商减少财产,实为佛教之导引救济而消费!纵然彼捉予之毛发出卖,予亦决无何怨言。汝速退去!」于是女神更往豪商长男之前,作如前之忠告,彼亦如前管事之言斥退,于是彼女终不能与豪商相谈。豪商虽然常为布施,然因不为商务,收入减少,财产濒临破灭!彼逐渐贫乏,供物、衣类、寝具、食物亦不如以前。虽然如此,彼思:不至于不能布施之前,决向教团作满意之布施!其后某日彼豪商长者向佛礼拜着座时,佛问:「居士!汝之家庭尚能行布施耶?」彼答:「唯然!世尊!尚可为少许,然于前日 1开始,尚能奉献酸粥!」尔时佛向彼言曰:「居士!汝思施物不佳,汝勿烦恼!实则心如为善,则施与佛、辟支佛 2及弟子等决非恶事!何以故,大果报在其中故!」实则净心所为者,其布施决非不净。而如次偈,可以得知即:

3等觉如来佛弟子 心净布施无少多

鲜小奉事妙智佛 少量乳糜果报多

更对彼言曰:「居士!汝虽施不佳之施物,然为施与证得八圣道之诸人!予施七宝 4,耕耘世界至终极。予行一大布施如五大河溶为一大激流!对归依三宝或持五戒者少之又少,真正足以接受布施者,亦极为难得。」「是故,予不思予之布施不佳而烦恼!」如是语后,使读诵经典(灭尽经?)从此,豪商繁昌之时,未能与彼交谈之魔女神自思:「今此贫乏者当可接受予言矣!」彼女于午夜进入寝室,现光辉之相,立于空中。豪商见状云:「汝是何人?」魔女神:「豪商!予是住于第四望楼之女神。」豪商:「何故前来此处?」魔神:「为向尔劝告!」豪商:「如是请言!」魔神:「豪商!汝不思及未来,不顾虑子女诸人!而奉沙门瞿昙之教,消失莫大财产。尔自身之不当及财产之浪费,更因不为新奇之事业,接近沙门瞿昙,使汝成为贫乏!虽然如此,汝仍不舍沙门瞿昙。彼等沙门日日出入尔之家门,彼等受取之物,汝已不能收返!汝须坚决承诺,自今日以后,尔自身勿再往沙门瞿昙之前,又彼之弟子等亦不许再入汝家!尚更离沙门瞿昙而勿顾,善营自己之商业与工作!」于是彼向魔神问曰:「此为依汝主人所与之忠告耶?」魔神:「唯然!」豪商:「如是魔神虽有百千乃至百万,予无所畏,依十力之佛,乃得如是。予之信仰,实如须弥山之安住不动。予为劝导救予之宝教而施舍财宝!汝主之言邪恶,如汝依不敬不逊恶魔之言,向佛之正教攻击,汝与汝主不可住于我家,速由我家退出往他之所!」彼女闻此预流者圣弟子之言,不能停留,往己之住居,牵其子等之手出走。然于出行后,不得其它住居,思欲向豪商乞求仍住原处。彼女往街上之守护神之所,敬礼而立。问其是何缘由而来?彼女云:「予因造次向给孤独长者进言,彼怒而由彼家将予放逐!请携予往豪商之前,向彼恳求,与我住家!」守护神:「汝向豪商云何事耶?」魔神:「神主!予谓:『以后不可向佛奉事,向教团奉事,沙门瞿昙不可入尔之家!』」守护神:「尔所言甚恶,乃向佛教攻击,予不能带尔往豪商之前。」彼女由其处未得何等恩惠,即往四天王 5之前,与前同样为彼等斥退。于是亲近帝释天 6王语彼之事,向帝释热切叹愿:「天帝!予不得住所,牵子等之手徘徊无假宿之处!请依王身之威光,与我以住所。」彼亦向彼女云:「汝之所作邪恶!攻击胜者之教!予亦不能为尔向豪商相然,然予可与尔使豪商容认之一方法!」魔神:「谨遵台命,天帝请言。」天帝:「诸人由豪商借有一亿八千万之借据,尔以彼之委托者之姿,勿使人知,执其借据前来,然后牵青年之夜叉数人,一手执借据,一手执收据,往彼等之家,突现于彼等家之当中,尔以自身及夜叉之势力,向彼等尽力胁迫云:『此为汝等之借据,我等之豪商事业兴盛执牛耳之时,未向汝等有言,然今彼已贫乏,汝等应还借金!』于是现自身之魔力,将一亿八千万金币准备充实豪商空虚之宝库。此外于阿致罗筏底河 7畔所埋之财宝,因河提溃掘,流入海中,尔可以自身之魔力取回,充实宝库。此外尚有他处无主之财产一亿八千万,亦一同持来充实空虚之宝库!汝可依此等五亿四千万充实空虚之宝库,以为赎罪之资向豪商乞求!」彼女:「谨遵台命,天帝!」依彼之言!从彼之法,携来所有之财产,午夜中入于豪商华丽之寝室,现光辉之相立于空中,被问为谁,彼女:「豪商!予为住于尔第四望楼之愚痴盲目之神!予大愚钝,不知佛之威德,目前向尔稍为烦言,请尔恕罪!予从帝释天王之言,为尔收回一亿八千万之债款,觅得沈于海中之一亿八千万金。更有其它无主之财产一亿八千万共计五亿四千万金额持来,充实空虚之宝库欲为赎罪!予现在未得任何之住所,疲弊已极!恕我为愚痴之事,勿挂于心,请与宽恕!豪商长者!」给孤独闻彼女之言,自行思惟:「彼女为魔神,今向予赎罪,告白自己之过恶。予将导彼女至佛前,佛将对此思惟使彼知佛本身之德!」尔时,彼向彼女云:「亲爱之神!若汝主欲如予之原谅汝主,可至佛前作此原谅!」魔神:「甚善!如汝所行!如是请携予至佛前。」豪商:「如是甚善!」天明破晓,豪商与女同赴佛前,向如来告知彼女所为一切之业。佛闻彼言终曰:「居士!罪恶者于罪恶未熟之间,虽现善良,但知罪恶彻熟之时,始开知见。善良者亦于善事未熟之际,见如邪恶,然于善事成熟之后,始开正当善事知见。」于是唱次之法句经二偈 8:

恶人罪未熟 所作如善良

罪恶之熟时 恶人知邪恶

善行未熟时 见之如邪恶

善行已熟时 善人知善良

佛唱偈文竟,彼魔神得安住预流果。彼女敬礼佛之轮足 9曰:「世尊!予染于欲,沉朽罪恶,惑于邪念,眩于无明,不知世尊之美德,发邪恶之言辞,请佛恕罪!」于是得佛之原宥,得豪商之原宥。尔时给孤独于佛前话自己之德行云:「世尊!此魔神虽妨碍予对佛所作之奉事,然予仍为布施之行。世尊!此非予之功德耶?」佛言:「居士!汝实为改宗之圣弟子而又为坚信与净见之持主!汝为此无势力神之妨害而不被抑压,无何不可思议,然汝于前生,佛未出世,汝为一智识尚未圆熟之贤者,受欲界之主恶魔之妨害,彼立于空中谓:『若尔为布施,则为此地狱所焙!』彼示以炽燃八十寻深炭火之炉,令汝不可布施。但汝仍立于莲华果房之中,施行布施,此实为不可思议!」于是佛依给孤独之请求,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 昔日,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,菩萨生于波罗奈豪商之家族,彼受种种愉悦之方法,如王子之养育,顺适修得智慧,十六岁时,熟达种种技艺。彼于父亡故,继承豪商之管理家业,彼于都城四门、中央及自己住宅门前总合立六处布施堂所,行大布施,并保戒行布萨行10。于是,某日朝饭向菩萨捧献种种特殊美味食物时,一辟支佛(缘觉)由七日问法悦(灭谛)中起立,知应为托钵之时,彼云:「今日应往访波罗奈豪商之馆!」彼衔槟榔树之洁齿杨枝,用阿耨达池11水漱口,立于雄黄山之平原着内衣系带,着缠衣,持以神通力所作土制之钵,通往空中,恰于向菩萨献食之时,到着彼家之门口。菩萨(豪商)见彼之时,由座起立,以示恭敬服从,且注视侍者,侍者:「主人!将欲何为?」菩萨:「汝往取世尊之钵!」恰于此一剎那,罪深之恶魔云:「此辟支佛于第七日得食,今日若彼不得,势必死亡。予杀彼,禁止豪商布施!」于是扮成武者形相震威而立。彼于此一剎那前来,于馆之内侧,焚起八十寻深炭火之炉,彼以地置炭充满之炉,炎焰炽燃上升,恰如阿鼻(无间)大地狱之状。然彼制作之后,自己立于空中。彼为持钵而行来之侍者,见此意外事大怖而返。菩萨问:「汝何故由彼处返回?」侍者:「主人!此馆内侧有大炭火炉炎炎燃烧!」而其次前来诸人皆仰面乞惊,急行逃去!豪商自思惟:「今日此无上快乐奴隶之恶魔,将对予行布施之妨害者,彼自为努力。然彼不知予非百千恶魔所能战栗者,今日予将与恶魔见何者之力强、权力威大!」彼自持将准备进食之钵,由家内出往炭火炽燃之炉边而立,仰望空中发现恶魔云:「尔是何人?」恶魔:「我乃恶魔!」菩萨:「此炭火之炉,尔所造耶?」恶魔:「唯然!」菩萨:「此将何为?」恶魔:「为妨害对尔行布施!又为断绝辟支佛之寿命!」菩萨:「予对任何妨害予自己之布施及向辟支佛之寿命加诸危害之事,皆不许可。今日将见我与尔何者之力强大!」菩萨于是立于炭火之炉边云:「世尊辟支佛!予向此炭火炉中倒竖坠落,不再返来!唯请取予所献之食物!」于是唱偈:

宁入地狱渊 不为卑贱业

虽然逆坠落 望速取献食

菩萨唱此偈后,以强烈之决心,持饭食之钵,沿燃火之炉外侧漫步。恰于此时,由八十寻深炭火炉底忽然高生出现优美之一大莲华,顶礼菩萨之足,然后如入于大水瓶中,喷出大量之花粉降于大萨埵之头上,全身如金粉似酵母之光辉。彼立于莲华之顶,,以种种美好之食物纳入辟支佛之钵中。彼接受而表满足之意,于是投钵于空中,于多数人围观之中,自行升空,犹如拨开密云,往喜马拉雅山而去。恶魔败北,意气消沉,彼亦回返自己住所而去。而菩萨尚坐莲华之顶,向大众赞叹布施之功德,彼说法话竟,由大众围绕,进入自己之住居。菩萨尽形寿行布施等净业,随业报离此世而去。

结分 佛言:「居士!汝达如斯知见,对今之恶魔不怖,无何不可思议,而于前生依贤者所为之事,实不可思议!」佛述此法话后,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「尔时之辟支佛即于其处证得涅槃。而征服恶魔,坐莲华之顶,向辟支佛供养食物之波罗奈豪商实即是我。」

注 1 「前日」之语,原文为第二度dutiyam 之意。由晨起持粥而出及由酸粥而推,应取由昨日之残粥之意。是故dutiyam 应为昨日。

2 辟支佛为独力达到涅槃之佛。然为不教他人救道之佛。一名独觉。

3 偈之初二行出于毘摩那(天宫事),〔 第二十四卷第六〕

4 七宝为金、银、琉璃、车砾、玛瑙、真珠、玫瑰。

5 四天王帝释天之外将,各守护一天下。占据须弥山半腰之由犍陀罗山之四峰,服务世界外护之役。即东方持国天、南方增长天、西方广目天、北方多闻天。

6 帝释天为因陀罗之别名,为婆罗门之神。归依佛教后为佛教外护之神。为忉利天主(三十三天主),住须弥山顶之善见城,支配诸天。

7 阿质罗筏底(驶流)河,指恒河北方之一支流。

8 法句经一一九、一二○偈。

9 佛之跖有轮宝之象征,此谓千幅轮相。此是佛之一特征。

10 「布萨行」,出家众僧每月四回集于一堂,谈诵戒经,各自回顾过日之所作。若触犯戒条当众告白,更为助长努力多行善事。在家应反省是否持六斋日及八戒,更为多积善事而努力,所谓止恶作善之勤行。

11 阿耨达池为在喜马拉雅山中之无热恼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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